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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李珣得知她回來了,沖老陳道:「去把林二娘叫過來。」

不一會兒林秋曼拿著《陳律》過來,李珣端坐在桌案後。

林秋曼不敢看他,恭恭敬敬地行福身禮,李珣板著臉問:「《陳律》背完了?」

林秋曼吞吞吐吐回答:「沒有。」

李珣:「那你回來做什麼?」

林秋曼理直氣壯道:「黎家人撤訴,馬縣令把奴放回來了,奴總不能賴在牢里吃閒飯讓公家養著吧。」

李珣被這話噎得無語。

林秋曼偷偷地瞥了他一眼,那人雖生得俊,但嚴肅起來的樣子冷酷無情,跟活閻羅似的,叫人心生畏懼。

兩人沉默許久,李珣才道:「《斗訟律》,背。」

林秋曼咬唇磨蹭了陣兒,期期艾艾問:「奴若背不下來怎麼辦?」

李珣起身,背著手走到她身旁,俯視道:「公家飯不要銀子,你想吃多久都行。」

林秋曼差點哭了。

李珣指著外頭道:「去外頭。」

林秋曼:「秋涼入夜冷。」

李珣歪著頭看她,「你莫不是還想與我共處一室?」

林秋曼面色一僵,滾得飛快。

入秋的夜委實有點冷,書房裡的李珣坐在案桌前專注地看從政事堂帶回來的公文。

外頭的林秋曼則老老實實地背誦《斗訟律》,她的聲音適中,咬字清晰,聽起來不疾不徐,如涓涓細流入心。

老陳怕她受涼,特地命人送來火盆在邊上烤著。她露出感激的表情,蹲下身圍在火盆邊烘烤雙手,嘴巴卻一刻不停。

室內的李珣在燈下看公文,聽著外頭平緩的女聲,內心破天荒地感到踏實安寧。

林秋曼一點都不老實,但凡記不住時就偷偷翻書籍作弊,反正他也瞧不見。

背完《斗訟律》後,室內的李珣說道:「《斷獄律》。」

《斷獄律》是第12篇 ,她著重背過,倒難不住她。喝口茶清了清嗓子,她繼續接茬往下背。

蓮心在廊下看了會兒,怕她著涼,跑回朱家院拿了幾個芋魁和披風過來。

林秋曼穿上披風禦寒,隨後興致勃勃地把芋魁埋進火盆里。老陳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徑直去書房送養神的參湯。

李珣看得專注,老陳把參湯放到他手邊,猶豫了陣兒才說道:「夜裡風大,林二娘若受了寒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李珣端起參湯,「你不是給她送了火盆嗎?」

老陳:「……」

李珣:「若她老老實實,我倒還把人給放了,問題是她不老實。」又道,「她不是弄了些芋魁來嗎,我若現在把她放回去,她估計還得惦記著火盆里的芋魁,那就等她守著那芋魁熟了再說。」

老陳:「……」

李珣抬手示意他退下,他默默地關門離去了。看到外頭蹲在火盆前的林二娘,老陳不禁露出同情的眼神兒。

不多時,室內的李珣不動聲色走到窗邊,透過縫隙窺探外面的女郎。

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又端來凳子坐著,把《陳律》放到膝蓋上,像念經似的搖頭晃腦,好不自在。

李珣雙手抱胸,居然生出幾分愉悅。

他向來冷清慣了,最受不得嘈雜,更是嫌女郎家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麻煩。

林二娘卻不這般,他似乎沒見過她軟弱時的樣子。不管處在何種逆境,總是盲目樂觀,甚至張牙舞爪。

很多時候他覺得她天真得可愛,有時對她不顧一切的莽撞頭疼,有時又欣賞她能堅守初衷。

畢竟對於女郎來說,不為現實折腰已經很不容易了。

搬來椅子坐到窗邊,怕自己的影子投射到窗戶上被對方察覺,李珣非常小心謹慎地靠著牆壁。

隔著一道窗,他肆無忌憚窺探外頭的女郎。

現在沒有男女大防的禮教束縛,更沒有被對方發現的尷尬,他可以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為所欲為。

外面的林秋曼背完《斷獄律》後,沒聽到書房裡的聲響,把注意力投入到火盆上,拿竹棍掏埋在裡頭的芋魁。

李珣瞅著她的舉動,抿嘴笑了笑,暗搓搓道:「《戶婚律》。」

林秋曼嚇得手一抖,抬頭打量了一陣兒,心虛地背起了《戶婚律》,手卻沒停下。

她麻利地把那幾個芋魁扒拉出來,好像沒熟,又埋了進去。

心裡頭生了疑,林秋曼起身偷偷朝書房摸了過來。

室內的李珣立馬避開,並猝不及防去把門打開了。

林秋曼嚇得愣住,李珣故意冷著臉看她,隨後眉頭微皺,「你要去哪裡?」

林秋曼懵了陣兒才道:「奴……內內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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