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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家裡怕什麼。」

林秋曼怕惹得她不痛快,只能硬著頭皮喝了兩杯。

身邊的張氏瞧著心急不已,卻又不敢吭聲,只是頻頻偷看晉王。

李珣皺了皺眉,到底沒有開口勸阻。

華陽是極其敏感的,他並不想讓他人察覺自己的心思。

林秋曼喝了兩杯話也多了起來,發牢騷道:「若下輩子奴還待在這破地方,鐵定不做女郎了,活得憋屈!」

華陽:「???」

林秋曼道:「前陣子奴又惹了事,那徐娘子來求助,說她成婚五載無子,婆母天天戳脊梁骨,她受不了了,想和離自請下堂別再拖累夫家。結果她家郎君死活不願和離,又沒法兩頭討好,二人吵嚷起來,那郎君一氣之下觸柱傷著了,奴又進了一趟府衙。」

華陽笑道:「你這都是什麼運氣。」

說起這個林秋曼心裡頭就煩,「那黎大郎自己想不開觸柱,關我林二娘什麼事呀,他沒本事調和妻子與母親之間的矛盾,自己反而以死要挾,連累徐娘子受罪,攤上這樣的郎君,你說糟不糟心。」

「糟心!」

「徐娘子無所出,已經自請下堂了,夫家還不放人,非得把她困死在黎家。這世道,女郎委實不易。」

華陽喝了兩口悶酒,似有些感慨,「哪個女郎容易啊,誰都不容易。」

林秋曼心裡頭不痛快,又幹掉了一杯。

李珣皺眉道:「你倆少喝些。」

二人異口同聲道:「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

李珣:「……」

華陽偏過頭看他,微醺道:「五郎,我若是男兒,也不會比你差,就因為我是女兒,當年才被送給老頭糟蹋,委實可恨!」

李珣哄道:「阿姐不比男兒差。」

華陽:「我若是男兒,今天必要與你一較高下。」

李珣失笑不語。

林秋曼臉色緋紅,醉眼朦朧地望著他道:「殿下,奴其實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珣斂容道:「你吃醉了。」

林秋曼揚手道:「奴沒醉,奴清醒得很!奴就想不明白了,倘若那天黎大郎觸柱,奴是個男兒身,衙役還會把奴關進去嗎?」

李珣沉默了陣兒,殘酷道:「不會。」

林秋曼垂下頭,沮喪地倒了一杯,張氏勸道:「小娘子酒量不好,莫要再喝了。」

林秋曼發脾氣道:「別煩我!」

張氏不敢惹她不快,她自顧碎碎念叨,「我林二娘上輩子一定是幹了缺德事,才會來這裡受罪。當初拼死拼活出來自立了門戶,好不容易擺脫了作妾的窘境,本以為能順遂,哪知處處碰壁,動不動就進縣衙。我不過就想找份差事討口飯吃養活自己罷了,就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難,這麼難!」

第84章 繼續名場面

許是真覺得憋屈窩囊,她忽然抹了把淚,沉浸在傷春悲秋的沮喪情緒里借酒澆愁。

見她默默地喝起了悶酒,張氏瞧得心疼又心急。

李珣道:「別理她。」又道,「把她們的鍋子撤了,謹防燙著。」

僕人忙把食案上的鍋子撤了下去。

華陽單手托腮,看著林秋曼一個勁笑,反反覆覆問她哭什麼。

林秋曼也不說話,只是一邊哭一邊喝。

二人都已經醉了。

要是在平日裡這點酒根本就醉不倒華陽的,不過今天心裡頭藏了事,醉得也快,說話開始顛三倒四,失了頭緒。

李珣起身前去看她,說道:「去拿解酒湯來。」

不一會兒解酒湯送進屋,李珣接過手,送到她跟前道:「阿姐你吃醉了,喝碗解酒湯醒醒酒。」

誰知她一手掀翻,那解酒湯灑了一地。

老陳忙拿帕子替李珣擦手。

華陽錯把他當成了宋致遠,醉眼朦朧地喚了一聲「宋郎」,隨即拉住他的衣袖斥責道:「宋致遠你個狗東西,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髒嫌我爛,可我也不想這樣的啊,我救不了自己……」

冷不防聽到這番話,李珣的內心有些觸動,耐心道:「阿姐,你吃醉了。」

華陽搖頭,許是真的傷了心,哭道:「我救不了自己,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反反覆覆地說回不去了,神情悲慟,傷心不已。

李珣掰開她的手,她不依,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泣不成聲,「你救救我好不好,宋郎,我不想去和親,不想被老頭子糟蹋,宋郎,你救救我……」

這話刺進李珣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輕拍她的肩膀,輕聲哄道:「阿姐已經回家了,往後再也不會離鄉背井受人欺辱,五郎會好好護著阿姐,把宋致遠那狗東西揪到你跟前認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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