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你自個心裡清楚就好。」
林文德:「可若韓家真要搞我,我是防不勝防的。」
「那也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活該!」
「我活該了,那咱們的阿娘怎麼辦?她上了年紀,是經不起折騰的。」
林秋曼閉嘴不語。
林文德:「我知道你是個有手腕的人,也不敢妄想你日後能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加照顧阿娘,我不想她晚年再受任何波折。」
「不用你瞎操心,有我和阿姐在。」
「如此便好。」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同一時刻,晉王府的李珣默默地瞅著前來蹭飯的宋致遠,他剛從驪山那邊回來,一回京就來這裡蹭飯了。
李珣看了會兒他,說道:「驪山那邊可是有線索了?」
宋致遠:「有,我放了條長線,看到他進京了。」
李珣沉吟片刻,方道:「可莫要跟丟了。」
「不會,我已經跟賀倪打過招呼,驪山獵場的狙殺定然跟京里脫不了關係,果不其然,送上門來了。」
李珣緩緩起身,一襲藕色圓領窄袖便服襯得身姿清雋雍容,他背著手,望著外頭漆黑的天色,「但願別跟皇室扯上關係。」
宋致遠:「應該跟皇室沒有關聯,也有可能是齊王餘孽作祟。」
「齊王餘孽不足為懼,京中是我李珣的地盤,已如鐵桶一般,只要進來了,就休想活著出去。」
「這話倒是不假,賀倪功不可沒。」
李珣偏過頭看他,平靜道:「宮裡頭也得給我盯緊。」
宋致遠:「現如今宮裡和京城都布滿了晉王府的眼睛,一旦有異動,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李珣沒有說話,他要的是絕對掌控,掌控皇室,掌控朝臣,乃至於整個大陳。
宋致遠奔波勞累了一天,吃完飯沒逗留多久就便去歇著了。
李珣在書房裡小坐了會兒,吳嬤嬤送來參湯,說道:「入冬天涼了,郎君還是早些歇著吧,坐久了冷。」
李珣「嗯」了一聲,吳嬤嬤:「先把湯喝了,補氣安神的,郎君常年勞心勞力,最耗心神,身子要緊。」
李珣失笑,「嬤嬤多慮了,我沒這麼弱。」
吳嬤嬤嚴肅道:「那是因為府里沒女郎,郎君沒把精力耗在女郎身上。」
這話委實臊人。
李珣默默扶額,不想再聽她嘮叨,趕緊把那碗參湯喝了。
吳嬤嬤撤下湯碗道:「郎君往後是要做大事的人,現在就應該好好保養身子,日後待年紀再大些,還有得熬呢。」
「嬤嬤說得是。」
「那便洗漱歇著,有什麼事明日再做也不遲。」頓了頓,「你就是太認真,萬事都要親力親為,下面的那幫人也不能白養著。」
聽她一番嘮叨,李珣也沒反駁,畢竟身邊能嘮叨他的人已經很少了。
吳嬤嬤服侍他洗漱去歇著,李珣想一個人坐會兒,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嬤嬤勞累了一天,自個兒去歇著吧。」
吳嬤嬤退出房間,關門離去。
李珣從精緻的木盒裡取出香囊嗅了嗅,是熟悉的橙花香,越聞越上頭。
他坐在燭台下仔細端詳那香囊,骨節分明的手指饒有興致地把玩香囊上的穗子,想到林二娘總說不進高門大戶,不進士族,受不了禮教規矩,不由得抿嘴笑了起來。
沒有誰天生就喜愛規矩。
第二天華陽忽然找上門來,原是看中了東大街盡頭的一戶園子,那園子是李珣的,她來討要,拿其他田產交換。
李珣不解問:「阿姐要那園子做什麼?」
華陽一本正經回答:「我準備開辦一個藝館,你那園子好,裡頭寬敞,屋子又大,稍加改裝便可以用了。」
李珣似笑非笑,「合著你遣散了華陽府里的玩意兒,改起行來了?」
華陽拍大腿,「我改邪歸正做正經事,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李珣眼帶笑意,「你若要繼續荒-淫無度,五郎也是會繼續慣著的,不過阿姐打算教傳什麼技藝?」
「繡藝。」
「送到宮裡頭?」
「不是,是市井女郎們學來謀生的,乃民生大計!」
「……」
李珣沉默,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那林二娘在背後慫恿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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