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寅時。」
林秋曼:「殿下不去政事堂嗎?」
李珣又摸她的額頭,「歇一日。」
林秋曼病懨懨道:「殿下去歇著吧,奴無礙了,切莫過了病氣。」
李珣笑了笑,揶揄道:「你阿娘昨兒請了神婆來替你驅除邪祟,說你這院子陰氣重,得陽氣鎮邪,我給你鎮鎮。」
林秋曼:「……」
李珣:「你阿娘愚昧至極,你能被她養大也是不容易。」
林秋曼:「……」
她想了想,默默地伸手攬到他的腰上,幽默道:「吸點陽氣。」
李珣:「……」
一小截雪白的手臂裸-露出來,李珣的視線落到上面,拉被子給她蓋好。
林秋曼仰頭看他,問道:「殿下為什麼要對奴這麼好?」
李珣垂眸睇她,回答道:「喜歡。」
林秋曼笑了,一本正經道:「奴其實想給殿下講個鬼故事。」
李珣:「你講。」
林秋曼:「奴其實是一根竹子。」
李珣愣住,片刻後,問:「空心?」
林秋曼點頭,眼神閃爍道:「沒心的,你捂不熱。」
李珣捏住她的下巴,「既然捂不熱,那便不捂了。」
林秋曼:「奴的命不好,投了一次湖,只怕還會再投二次。」
李珣的臉沉了下來。
林秋曼與他對視,眼神深得看不到底。
不知道為什麼,李珣居然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她或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還真的是一根竹子。
沒心的。
第121章 奇怪的糖
李珣鬆手,「我到隔壁歇會兒,讓蓮心過來看你。」
林秋曼「嗯」了一聲,李珣起身出去了。
蓮心進屋,見她醒了,高興道:「小娘子可算醒了,可嚇死奴婢了。」
林秋曼渾身都犯懶,問:「我是不是躺了好些天?」
蓮心:「那日你從丘家村回來就發高熱,這都燒了三四天,反反覆覆的不見好。中途曾請過兩個大夫一個神婆,還是太醫院的金大夫厲害,扎了幾根銀針,放了點血,燒就退了,人也清醒了。」
林秋曼頗覺詫異,「你去請的晉王?」
蓮心搖頭,「是湊巧,他到隔壁院兒,聽說你病了,過來瞧的。」頓了頓,小聲道,「殿下對小娘子可好了,無微不至。」
林秋曼嘖嘖兩聲。
她若是土著世家娘子,李珣的這份情意怎麼都會感激涕零,可以說是天大的福氣,遺憾的是她不是。
她心裡頭到底還是對他有幾分感激,畢竟救了她一條命,但也僅僅只是感激,沒有情愛。
兩個人一開始就是狗子與麻雀,出發點不對。
從這種立場發展起來的感情總覺得很奇怪,是麻雀甘願做那金絲雀呢,還是披著狗皮的狼甘願被套住脖子?
怎麼看都覺得擰巴。
見她若有所思,蓮心好奇問:「小娘子在想什麼?」
林秋曼回過神兒,「我有些乏了,你自個兒去歇著吧,不用管我。」
蓮心把被子給她掖好。
次日林秋曼的精神大好,人雖然虛弱,好歹不會頭暈腦脹。
周氏端藥來喂,實在是苦,她怎麼都不願吃,插諢打科忽悠,說想喝點魚湯。
庖廚便做來鯽魚湯。
林秋曼嘗了幾口,嘴裡寡淡無味,又不想吃了。
周氏又開始勸藥,並拿了蜜餞來,像哄小孩一樣。
林秋曼壓根就不上當,那中藥的味道忒奇怪,有點泛酸,還帶著澀澀的苦,簡直無法形容。
李珣用過早食來看她,昨晚沒休息得好,眼下還有些泛青。
周氏放下藥碗行禮。
李珣瞥了一眼那碗湯藥,問:「怎麼沒喝?」
周氏頭痛道:「還跟孩子一樣耍性子。」
李珣失笑,朝她做了個手勢,一行人下去了。
他端起藥碗坐到床沿,嫌棄道:「你這小身板,吹了點冷風就病成這般,定然是熬不過我的。」
林秋曼沒有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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