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高興道:「那敢情好,我晚上拿去待客。」
周娘子喊道:「夏禾,你領二娘去挑松花釀。」
丫鬟夏禾過來領她去周娘子的閨房,木箱裡放得有九罐。
林秋曼瞧見有兩隻罐子的塞子上印了花瓣,心裡頭喜歡,便挑了那罐。
主僕去跟周娘子打了聲招呼。
周娘子親自把她們送了出去,這場聚會才算告一段落。
晚上李珣到朱家院蹭飯,近段時日朝中查郭家搞得大家的精神都很緊張,又接近年關了,有點忙,他來蹭飯放鬆一下。
林秋曼備了他喜愛的清湯鍋子,全都是素食餐。
李珣先到隔壁換了身便服才過來的,林秋曼出來接迎,他道:「外頭冷,進去。」
林秋曼嘚瑟道:「今兒奴討了一壇松花釀來,那滋味委實不錯,殿下一定要試試。」
李珣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近些日又到哪兒野去了?」
林秋曼:「接了一場休妻案,很是有趣。」
李珣冷哼,「你這日子過得倒是有滋有味。」
進廂房坐到食案前,吳嬤嬤服侍他進食。
林秋曼好奇問:「殿下怎麼盡吃素食,可是有講究?」
李珣淡淡道:「年關了要宰豬子,吃素積德。」
林秋曼:「……」
她聽過林文德提起郭家的事情,怕是又要倒一家了。
吳嬤嬤給他盛湯,李珣問道:「你又接了什麼休妻案?」
林秋曼興致勃勃,「回春堂東家的女兒和寶春齋東家的休妻案。」頓了頓,「回春堂和寶春齋知道嗎?」
李珣搖頭,「不知。」
林秋曼鄙視道:「孤陋寡聞。」
李珣失笑,看向吳嬤嬤道:「嬤嬤可知?」
吳嬤嬤笑盈盈道:「殿下若還記得昭妃娘娘妝奩里的脂粉,便就知道回春堂的名號了。」
李珣輕輕的「哦」了一聲,「原是這個。」
吳嬤嬤:「以前是回春堂一家獨大,現在是寶春齋力壓一頭,二娘說兩家的女兒和東家鬧到了公堂上,對它們的聲譽影響也大。」
林秋曼:「可不是嗎,兩口子一筆糊塗債。」頓了頓,「嬤嬤既然知道兩家,必然也聽聞過它們的淵源。」
吳嬤嬤點頭,「倒是聽說過,好像是寶春齋的東家白手起家,剛開始時備受回春堂那邊的打壓,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回春堂把自家的獨生女嫁給了寶春齋的東家,再後來寶春齋越做越大,勢頭反而壓過了回春堂。」
林秋曼說道:「奴這回接手的休妻案就是寶春齋的許郎君要休回春堂的周娘子,有趣的是周娘子在娘家時一點都不旺娘家,誰知道嫁到寶春齋後一個勁旺夫,生意好得不像話。」
李珣被逗笑了,「你接著吹。」
林秋曼不滿道:「殿下還不信?」
李珣敷衍道:「信,你說什麼都信。」
林秋曼翻了個小白眼兒。
吳嬤嬤的興致倒是被勾起,「二人是因何原因鬧到公堂上的?」
林秋曼拍大腿道:「嗐,那許郎君是個記仇的,當年被老丈人打壓過,報復到人家閨女上了。兩人不對付生了嫌隙,許郎君疑周娘子不忠,一口氣納了八房妾室磋磨她。周娘子一怒之下給他戴了帽子,兩人各過各的安生了許久,誰知許郎君不知因何原因,忽然狀告周娘子私通要休妻。」
李珣挑眉,「你這案子,倒讓我想起了華陽和宋致遠。當初兩人也是鬧了矛盾,華陽一怒之下給宋致遠戴了綠帽,宋致遠忍不下,後來二人和離了。」
林秋曼失笑,「周娘子的案子不一樣,誰受得了夫家一口氣納八房妾室呀。」
李珣:「聽你這語氣還挺欣賞周娘子的。」
林秋曼:「自然是欣賞的,許郎君自個兒納了八房妾室,難不成還得讓周娘子為他守節嗎?」
李珣憋了憋,不由得問道:「若你進了府,會不會哪天把你惹惱了也給我戴頂帽子報復我?」
林秋曼愣了愣,不答反問:「那殿下會娶八房妾室嗎?」
李珣:「我哪有這精力去應付,光你一個林二娘,我就覺得難搞了。」頓了頓,「你們女郎家的心思實在難猜,我阿娘如此,華陽如此,你亦如此,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林秋曼:「……」
李珣:「你的松花釀呢,讓我嘗嘗,說得我像個怨婦似的。」
林秋曼趕忙給他倒上,她自己先試過才給他的。
李珣端起杯盞抿了一口,口感甜絲絲,不刺喉嚨,非常溫和,且回味甘香,他贊道:「這酒確實是好東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