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羊絨毯將兩人裹住,炭盆仍舊燒得旺。
室內還殘留著繾綣後的氣息,她不安地扭動身軀,李珣附到她耳邊曖昧道:「別亂動。」
林秋曼面色奇怪地盯著他,心裡頭不知在想什麼。
李珣似乎很享受這種溫存,手指穿插到她的髮絲中,細細把玩那三千煩惱絲。
林秋曼把頭埋入他的胸膛,褻衣上還殘存著淡淡的松木香。她的手不安分地摸了摸,結實的線條,手感很不錯。
許是覺得癢,李珣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咯咯地笑了,無恥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說了聲小氣。
李珣吻她的肩膀,「天色還早,再睡會兒。」
「殿下莫要誤了去政事堂的時辰。」
「遲些也無礙。」
「你日日勤勉,倒不像你偷懶的作風。」
「說得我好像不知疲憊似的。」
「奴想去洗洗。」
「我抱你去。」
林秋曼的臉紅了,因為李珣附到她耳邊道:「畏飽我,要不然今兒哪都別去。」
沐浴的浴桶已經備好,李珣穿著褻衣,用羊絨毯將她裹進懷裡抱了出去。
外頭的吳嬤嬤抿嘴笑,說道:「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郎君仔細受了涼。」
李珣:「酒暖身子,不冷。」
林秋曼羞惱地掐了他一把。
李珣把她抱進浴房,揶揄道:「還害羞了。」
進浴桶時林秋曼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結果李珣來了一場鴛鴦浴。
之前她身上烙下了太多的痕跡,林秋曼連連抱怨腰疼腿疼哪哪都疼。
李珣失笑,輕咬她的耳垂,「那便先讓你歇兩天。」
林秋曼羞惱地推開他,手卻被他捉住,「給我留個種,以後什麼都依你。」
林秋曼盯著他沒有說話,視線在他那張俊朗的臉上游移,最後落到他的喉結上,鎖骨上,胸膛上……
她附到他耳邊挑釁道:「那得看殿下有沒有討二娘歡心的本事。」
李珣收攏她的腰肢,嗓音性感又撩人,「我定會讓你心甘情願鑽進我為你鑄造的大金籠子,與我共沉淪。」
林秋曼看著他笑。
李珣捏住她的下巴,細細淺嘗她的滋味,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有人會沉迷女色了,銷魂鎖骨,至死方休。
天色徹底亮開,林秋曼穿著他的衣裳替他更衣。
李珣一身褻衣站在銅鏡前,沐浴後的身體帶著馨香。
林秋曼不太嫻熟,甚至笨手笨腳。
李珣也不惱,只低頭看著她。
林秋曼不滿道:「你一個成年人了,連自個兒的衣裳都不會穿嗎?」
李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不然養這麼多奴僕做什麼?」
林秋曼抬頭看他,滿臉不高興地給他穿白色中衣,在系衣帶時,她忽然摸了一把他。
李珣:「???」
林秋曼猥瑣道:「手感好。」
李珣:「……」
林秋曼似乎找到了伺候他穿戴的樂趣,一會兒摸他的腰身,一會兒捏他的胳膊,不亦樂乎。
李珣任由她上下其手,徹底佛了。
若是平時,吳嬤嬤服侍李珣更衣只需要茶盞功夫。
林秋曼頭回上手,動作慢,又時不時摸兩把揩油,把章服給他穿好已經費了不少時間。
李珣也不催她,似乎很享受這種閨閣情趣,隨便她折騰。
在替他系玉帶時,林秋曼嘖嘖兩聲,問道:「這玉帶是不是很值錢?」
李珣斜睨她道:「日後換成十三環蹀躞金玉帶更值錢。」
林秋曼小聲嘀咕道:「是要砍頭的。」
李珣抿嘴笑。
林秋曼雙手伸到他腰後,厚顏無恥道:「殿下腰細腿長屁股翹,摸起來手感好,臉蛋又生得不錯,若是那蘭香館的小倌,奴保證日日來光顧。」
李珣唇角微彎,「現在白送給你,你還嫌。」
林秋曼搖頭,「那不一樣的,晉王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室貴族,奴是沒有那膽子去嫖的。」
李珣將她收進懷裡,「聽你這口氣,是想把我當玩物狎玩了?」
林秋曼:「奴可沒這個膽子,就是覺得少了些趣味。」
李珣冷哼,「少來。」頓了頓,附到她耳邊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得很,昨晚是誰主動迎合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