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搖頭,「暫且沒有,還在盯著。」
華陽無比糟心,「也就只有你受得了那些事。」
林秋曼:「嗐,不都是想找一條生路嗎,奴就盼著,往後那些女郎提到林二娘,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她們的一條出路,一種希望。」
這話華陽愛聽,「我也期望她們提到華陽館就滿懷憧憬。」
林秋曼笑高興道:「遲早都會的,只要大長公主有這份心,必然會得到女郎們的擁戴。」
華陽抬起她的下巴,「五郎也實在心狠。」頓了頓,「他畢竟位高權重,是無法體會你為何那般執著打官司的。」
林秋曼:「奴也沒想求得他的尊重,他也不懂得什麼叫尊重。」
「萬一有一天他想明白了呢?」
「那不可能,像他那樣的人,跟何世安是不一樣的,從一出生開始就不一樣。」
第142章 內容提要
華陽閉嘴不語,兩人也不願意再繼續說那些不愉快的事。
待她走了後,林秋曼又躺了陣兒,突聽蓮心來報,說阿五回來了。
林秋曼一骨碌翻身下床,不慎碰到手臂,吃痛冷嗤一聲。
蓮心皺眉道:「小娘子仔細著點,別把傷口弄裂了。」
林秋曼:「趕緊叫他進來。」
片刻後阿五被蓮心領進屋,他隔著屏風行禮,林秋曼問道:「可是老廟村有信兒了?」
阿五回道:「小娘子猜得沒錯,老廟村那邊有瞄頭了。」
林秋曼心裡頭高興,從屏風後走出去,「接著說。」
「上回小娘子讓小奴盯著那朱婆子,蹲守了這麼久,可被小奴察覺了瞄頭。」又道,「有幾個娘子在朱婆子那裡討教紡織手藝,其中有一位娘子的身段兒跟齊大娘子說的差不多,嬌小玲瓏的,很有韻致。」
林秋曼面色一喜,激動道:「真有那麼一個人?」
「有!她的體型跟齊娘子說的差不多。」
當即把那娘子的外貌身材細細敘了一番,林秋曼認真地記了下來,並道:「你可曾打聽過那位娘子家住何地,家中有何人?」
「小奴暗地裡打聽過了,那娘子姓何,家中排行老六,人稱何六娘,是四里村人。她的夫家姓王,常年在外營生,家裡只有婆母高氏。」
「那這些日馬大郎可曾去過朱婆子那裡?」
「未曾,他很是警惕。」
「你莫要打草驚蛇,繼續盯著朱婆子,我去見見齊娘子,再問一些情況。」
「好。」
主僕二人又細說了陣子,阿五才離開了。
林秋曼心裡頭激動,打算明日便去趟牢里,蓮心道:「現在小娘子還傷著呢,又開始不安分了。」
林秋曼:「別說廢話。」她看了看自己的頸項,「給我想個法子把脖子遮一下,這樣出去不好見人。」
蓮心:「用脂粉掩一掩,再用蠶絲巾稍稍繫到脖子上,挽個好看的結,便可了。」
林秋曼高興地掐她的臉兒,「小機靈。」
翌日張氏用脂粉替她掩飾頸脖上的指痕,再用輕薄的蠶絲紗巾做裝飾,並在頸後扎了一個好看的結,特地留了一段兒。
林秋曼很是滿意,贊道:「張媽媽手巧。」
張氏愛憐道:「知道你是個閒不住的,外出要仔細著胳膊,可勿要碰傷了。」
林秋曼:「好好好,你與阿娘不知說過多少回了。」
到了府衙,沒想竟碰到了馬縣令。
瞧她兜著胳膊,馬縣令抱著手問:「林二娘你這胳膊怎麼了?」
林秋曼行禮道:「回明府,元宵那天不慎摔了一跤,骨折了。」
馬縣令嘖嘖兩聲,打趣道:「既然傷著了,為何不好好躺著休養,還往這地兒跑?」
林秋曼:「奴跟獄卒娘子王大娘有點交情,來瞧瞧她。」
馬縣令斜睨她,啐道:「你還挺有上進心,坐兩回牢,竟跟獄卒廝混上了。」
林秋曼賤兮兮地笑,「多交幾個朋友,多條路走。」
馬縣令哼了一聲,自顧走了,雖然表面上對她這種潑皮持不屑的態度,不過心裡頭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這回領她們進去的又是上回的秦老六,看林秋曼傷著還往牢裡頭跑,他打趣道:「林二娘你還真是身殘志堅。」
林秋曼:「嗐,混口飯吃也是不易。」
秦老六失笑,覺得她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牢里的王大娘見主僕來了,忙迎了上前,林秋曼道:「方才碰到了馬縣令,問了我兩嘴,我提了你王大娘,應該沒事吧?」
王大娘熱絡道:「無礙事。」又問,「你這胳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