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娘子大聲道:「那肚兜是何六娘的,私通那天奴就看到她穿的是那件!」
何六娘急了,漲紅著臉駁斥道:「不可能!奴的私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馬家?!」
馬縣令拍驚堂木,質問道:「馬志,在你家發現了其他女郎的私物,你作何解釋?」
馬大郎倒是鎮定,一本正經道:「某行得正坐得端,不會幹這等下流無恥之事,還請明府明察。」
馬縣令看向王氏。
王氏的心裡頭愈發恐慌,這可是作的假證!
林秋曼適時替她解了圍,說道:「明府,奴倒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這件私物到底是不是何六娘的。」
馬縣令:「你說。」
林秋曼:「據奴所知,何六娘丈夫常年在外,家裡只有她和婆母高氏同住一個屋檐下,她的情形高氏應該是最清楚的,明府可傳高氏上堂辨認。」
此話一出,何六娘的臉色變了變。
林秋曼看著她說道:「兒媳婦與人私通這等醜事,哪個婆母都是接受不了的,故奴以為,高氏的話應該是可信的,不存在包庇之說。」
這話很有一番道理,馬縣令道:「傳高氏。」
高氏上堂跪拜。
馬縣令問她道:「高氏,你瞧瞧這件私物可是你兒媳婦何六娘的?」
高氏拿過肚兜仔細辨認,半晌後,才回道:「六娘確實有一件這樣的肚兜,不過花色跟這個不大一樣。」
林秋曼問:「如此說來,是大體相同,但細節有差,是嗎?」
高氏點頭。
馬縣令皺眉,斥責道:「王氏,這私物既然不是何六娘的,你又是從哪裡弄來栽贓馬志的?」
王氏被嚇壞了,忙看向林秋曼。
林秋曼不疾不徐道:「明府,此計出自奴之手,是奴指使王氏作的偽證,皆為驗證一件事情。那就是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齊娘子撞見與馬大郎私通的娘子穿著這樣的肚兜,而何六娘也有類似肚兜,這難道是巧合嗎?」
這話把馬縣令問住了,他看向何六娘,嚴肅道:「何氏,你如何解釋?」
何六娘死不承認道:「就憑一件私物就污衊奴不清白,奴不服!」
齊娘子高聲道:「明府,她右肩上有一塊紅褐色胎記,請明府查驗!」
何六娘的臉色這才大變。
馬縣令瞧出了端倪,下令道:「帶下去驗。」
何六娘被請了下去。
林秋曼瞥了一眼馬大郎,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她心中不禁佩服,問高氏道:「高大娘,我想問一句,您可還記得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何六娘是否回家?」
所有人都看向高氏。
她仔細回憶,隔了許久才道:「好像沒回家。」又解釋道,「我兒常年在外做營生,老頭子又去得早,家裡頭只有我與六娘在。她想學紡織的手藝,我也允了,知道老廟村的朱婆子很有名聲,又寡居,家中沒有其他男人,這才放心讓她去學的。」
「四里村離老廟村太遠,偶有兩回她未歸家我也沒放在心上,應是在朱婆子那裡宿下了。」
林秋曼露出滿意的笑容。
高氏說道:「六娘平日裡安分守己,是個本分女郎,我是不信她會私通的。」
林秋曼:「空口無憑,自然需要用證據說話才能讓人信服。」
不一會兒驗身的婆子出來了,證實了齊娘子所言不假,何六娘右肩上確實有一塊紅褐色胎記。
在門口圍觀的幾人開始竊竊私語。
馬縣令拍驚堂木,問:「馬志,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馬大郎還是那句話,「捉姦拿雙,方才叫私通。」
林秋曼不由得啐道:「好你個馬大郎!」
何六娘臉色發白地出來了,又重新跪到地上。
林秋曼道:「明府,奴有話想問問二人,請明府准允。」
馬縣令好整以暇,「你問。」
林秋曼抿嘴笑,暗搓搓道:「馬大郎,齊娘子說她在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撞見了你與何六娘私通,且肚兜與右肩胎記皆已得到證實,你承不承認你與何六娘行苟且之事?」
馬大郎面無表情,「捉姦拿雙。」
林秋曼:「好一個捉姦拿雙!但不管你承不承認,你二人之間定然是說不清楚的了,你又要如何證明你是清白之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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