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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破罐子破摔,「該跟他爹學學,收了一堆後宮,對誰都有情,對誰都無情,這樣才傷不著自己。」

房門冷不防被打開,李珣站在門口瞅著二人,「你倆嘀咕什麼呢?」

老陳乾笑,「沒嘀咕什麼。」

吳嬤嬤正色道:「老奴見郎君成日裡心煩,不若送兩個姑娘進府給郎君解解悶?」

李珣:「……」

老陳:「說不定其他娘子會更好呢?」

李珣瞅著他倆看了許久,雖然知道二人是關心自己,但那種心理上的代溝真的是無法開解的。

他語氣不善道:「我想睡誰就睡誰,不是讓別人來睡我的,陳叔明白嗎?」

「……」

「你們明知我想要的,卻弄贗品來忽悠我,我為什麼要奉獻自己讓替代品白白睡了去?」

「……」

二人被這話問住了。

李珣心煩道:「瞎出些什麼餿主意,如果睡女人就能讓我把這坎給翻過去,我何至於跟自己過不去?」

吳嬤嬤:「可是郎君這樣也不是個法子,老奴瞅著心疼。」

李珣:「我自己會走出來,你倆別在門口嘀咕了。」

二人沒有辦法,只得退了下去。

李珣把房門關上,回到榻上躺了會兒。

他閉上眼,任由思緒瘋長,企圖用直男思維去分析他為什麼會被林二娘吸引。

他喜歡她什麼呢?

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還是恣意妄為的橫衝直撞?

亦或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錚錚傲骨?

李珣試圖找到原因從困局中走出去,結果他反而把自己給困住了,因為他越分析林二娘這個人,就越發現她完全活成了他理想中的樣子。

她跟他完全是背道而馳。

他重禮守節,她無視禮教;他心中有森嚴等級,她卻毫無士族門戶偏見;他克己慎行謹小慎微,她無所畏懼膽大妄為;他如皎似月活在別人的眼裡,她我行我素活在自己手裡。

她就如同他的鏡子。

鏡子外的人循規蹈矩,鏡子裡的人叛逆妄為。

她恣意灑脫,活出了他想要的那種生活態度。

那是屬於李蘭生的態度,被隱藏在陰暗角落裡不敢出來見人的李蘭生。

而矛盾的是,他卻在用李珣的禮儀教條去禁錮她,想把她變成第二個李蘭生,掩護在李珣的羽翼下。

遺憾的是他失敗了。

她不願做那個李蘭生,她要做光明正大的林二娘。

這是李珣想都不敢去想的。

把那個被壓制在禮教下的李蘭生釋放出來,無視他人眼光,做一個真正的自己,或者是光明正大地去接受自己的另一面。

這將會是一場顛覆,甚至毀滅性的改變。

李珣承擔不起。

在某一瞬間,他似乎有些頓悟,卻又不是那麼明了,只隱隱有些意識,卻又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來。

當天晚上他試著把金恆開的藥停了,結果半夜失眠。

睡不著覺,李珣穿著褻衣坐起身,把滿頭青絲鬆散地束縛在腦後,光著赤腳踩到地板上也不覺得冷。

走到桌前倒了兩杯冷水喝,他又重新回到床上。

似想到了什麼,他打開床沿的暗格取出香囊嗅了嗅,是他喜愛的橙花香氣息。

林二娘跟其他女郎不太一樣,身上的脂粉氣息不濃。

有時候他會厭惡女人的脂粉味兒,因為小時候宮裡頭那些女郎身上的味道多數濃重。

他的父親是個風流人物,好女色,養了不少女郎在後宮,個個爭妍鬥豔,爭風吃醋,搞得烏煙瘴氣。

時日久了,便看得生厭。

這是他一直覺得女郎是麻煩物的由來。

愛哭鬧,喜爭寵,善嫉妒,無法溝通。

好在是昭妃拯救了他對女郎的固有刻板印象。

翌日李珣的精神不大好,有些睏倦。

吳嬤嬤伺候他洗漱更衣,說道:「郎君昨晚怕是半宿沒睡。」

李珣「唔」了一聲。

吳嬤嬤:「那湯藥長時間服用也不好,畢竟是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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