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笑了笑,「這交易挺好,奴未損分毫便保全了林家,也不算虧。」
李珣一言難盡,「林二娘你是不是缺心眼?」
林秋曼嘲弄道:「殿下所言極是,奴若心思太細,只怕早就受不了這骯髒世道了。可是奴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適應得快,接受得也快,興許哪天扛不住被奴化了,殿下反而還奇怪了呢。」
不知怎麼的,這話李珣聽著很不是滋味。
他明明是帶著報復心磋磨她的,就想看到她低頭服軟的樣子。
真到她露出軟弱時,他反而不舒服,一點征服的快感都沒有,甚至很討厭。
見他久久沒有回應,林秋曼疲憊問:「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若沒有了,奴想回去了,阿娘還在等著,奴不想讓她擔心。」
李珣:「再陪我一會兒。」
林秋曼溫順地縮在他的懷裡。
李珣幽幽道:「有時候我可恨你了,恨你徹骨,可有時候又喜歡你到骨子裡頭,恨不得與你生死同穴。」
林秋曼失笑,也回敬他道:「有時候奴也很厭憎殿下,厭憎殿下自以為是,可有時候奴又想攀附殿下的權勢,奉承討好,奴也很為難啊。」
李珣把她箍緊了些,質問道:「我如何自以為是了?」
林秋曼不客氣道:「仗勢欺人。」
李珣很是不屑,「看來林家還是把你護得太好,你若像我兒時那般如履薄冰,便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仗勢欺人。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隨時都會死人的。」停頓片刻,「當時我可還是皇嗣的身份哪。」
林秋曼愣住。
李珣輕吻她的耳垂,溫言道:「我若真要仗勢欺人,你林家早就完了,你林二娘早成了一堆白骨,明白嗎?」
這話把林秋曼說得心涼了半截。
李珣與她十指緊扣,親昵地蹭她的臉龐,「來服侍我,心裡頭委屈,是吧?」
林秋曼淡淡道:「不委屈,自個選的路,跪著也要走。」
李珣的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口是心非,你心裡頭指不定罵我卑鄙,罵我落井下石。」
林秋曼偏過頭看他,「罵你管用嗎?」
李珣:「不管用,你林家又不是我彈劾的,又不是我李珣跟你過不去,是你自己上門求我,難不成還期盼我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林秋曼被逗笑了,倒覺得他有幾分幽默,「你不是君子,還沒到那個境界。」
李珣輕輕嗅她頸項間的馨香,呢喃道:「我是色中餓鬼,貪你的色,貪你的身,以前還貪你的心,現在我悟透了,被你扎得遍體鱗傷,也不想要了。」
林秋曼聽得有意思,眼神在黑暗中閃爍,「殿下若早有這般覺悟,何至於鬧到如今的地步?」
這話李珣聽不明白,沒有說話。
林秋曼輕撫他的面龐,冷心冷肺道:「以前殿下想貪二娘的心,於是想把二娘囚於金籠獨賞。可是二娘是個沒心的人,現在殿下想通了,只要人不要心了,這樣不挺好的嗎?嫖-客與娼-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何必要摻雜情愛,非要把關係上升到婚姻的層次呢?」
聽完這番言語,李珣的心被刺得生疼,「你當真是這般看待你我二人關係的,連牌坊都不立了?」
林秋曼輕吻他的唇,「從來如此,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李珣一把推開她,嫌棄道:「髒。」
林秋曼笑了起來,「嫖-客與娼-妓,誰也別嫌誰,都髒。」又道,「你用權勢取我身子,我賣身求你權勢,誰又比誰高貴呢,嗯?」
李珣沒有說話,他是被她徹底搞鬱悶了。
林秋曼緩緩起身,邊穿衣裳邊道:「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沒有的話,二娘可要走了。」
「你滾!」
林秋曼笑笑不語,她巴不得滾呢。
穿好衣裳,撿起髮簪松松綰了個髻,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時,似想起了什麼,她扭頭,打趣道:「明日還來嗎,恩客?」
李珣被「恩客」二字刺激到了,懊惱地撿起榻上的枕頭用力朝她砸去,被她機敏地躲開了。
他惡毒道:「政事堂天天都能上,你林二娘卻不是天天都能上的。」
這話極具侮辱性,林秋曼卻不在意,回懟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殿下可得悠著點。」
「林二娘!」
林秋曼哈哈笑了起來,把李珣給徹底氣壞了。
第149章 名場面:三天2……
出了書房,林秋曼絲毫沒露出求人者的軟弱姿態,完全是一副熟門熟路的無所畏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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