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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還會在李珣面前立塊牌坊,扯塊遮羞布,那現在經過了林文德的事,她已經徹底放開了。

用嫖-客與娼-妓來詮釋她跟李珣的這段關係,挺好,也合情合理。

蓮心見她面色平靜,也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扶著她出府。

回到平春苑天色完全黑透,張氏提著燈籠站在門口眼巴巴等人。

見到主僕回來,她趕忙去瞧林秋曼,看她有沒有傷著。

林秋曼知道她擔憂,擺手道:「我沒事兒。」

張氏仔細打量她,確認沒有損傷,懸掛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幾人進院子,周氏聽到聲響,忙出來接迎。

浴桶已經備好,林秋曼一回來就去沐浴。

張氏端來避子湯,她痛快地一飲而盡。

見到她身上落下的痕跡,周氏紅了眼眶。

林秋曼感到不解,困惑問:「阿娘怎麼了?」

周氏拿袖子擦眼道:「阿娘瞧著心疼。」

林秋曼失笑,「心疼什麼呀,我沒傷分毫回來,就已經不錯了。」又道,「大哥貪了一幅字,我跟晉王達成了交易,我進府陪他三天,他保大哥的命,但五年流徒是跑不了的。」

周氏揪心道:「要五年流徒嗎?山高路遠的,他哪受得住啊。」

林秋曼:「那也是他自找的,韓家搞他,晉王保他在流放期間性命無虞已然不錯了。你還想要什麼,官復原職嗎?」

周氏閉嘴。

林秋曼又道:「這事原本是親眷連坐的,現在林家所有親眷都不會受到牽連。但林府的家產是要抄沒給國庫的,所以往後我們會很窮很窮,阿娘要節衣縮食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周氏默默垂淚,嘆道:「家雖破了,好歹人還沒亡。」

林秋曼:「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周氏憂心忡忡問:「晉王沒要求你進府嗎?」

林秋曼像聽到了笑話般,嘲諷道:「當初他拿正妻的分位求我入府,我拒絕了,現在我是罪臣親眷,阿娘還盼著人家一片痴心不改啊?」

周氏窘迫得無地自容。

林秋曼語重心長,「阿娘,人都是要臉皮的,晉王要臉,我也要臉。如今我二人的關係就是嫖-客與娼-妓,他拿權勢取我身子,我賣身給權勢,誰也不欠誰。這樣挺好的,他自在,我也自在,你還瞎想些什麼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已經是他做的最大讓步,我做的最大努力了。」又道,「往後韓家還會繼續搞林家,我以後再借力打力試試,若沒法治,那咱們都跟著完蛋吧。」

「這……」

「你們自個兒搞出來的,誰叫你們當初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攀韓家的親,該。」

周氏急得說不出話來。

林秋曼又道:「往後兩個孩子你跟阿姐替我管好,我收拾爛攤子是有底線的,一個糟心爹,兩個糟心娃,逼急了直接打死他們。」

周氏聽得皺眉,「你別說狠話,我仔細看管著他們就是。」

林秋曼冷酷道:「他們自己的親娘都不要了,我這個做姑母的是沒有義務去養的,更何況我跟他們的親爹還曾發生過衝突,我是不會投入太多感情到他們身上的,希望阿娘你能明白。」

周氏點頭,「明白。」

林秋曼從浴桶里起來,擦身穿衣。

張氏把吃食送進屋裡,也不知是餓壞了還是其他,她狼吞虎咽。

張氏瞧得心疼,忙道:「小娘子慢著點,小心燙。」

林秋曼吃著吃著,忽然有些心酸,「張媽媽我想哭,以後得過窮日子了,很窮的那種。」

張氏:「……」

林秋曼:「還得養兩個娃。」

張氏:「……」

林秋曼不由得想起了現代社畜,供房養車四個老人加兩個大人……現在她成了古代社畜。

上一世她是在工作檯上猝死來的,這一世說不定又是這種死法。

想到此,吃到嘴裡的飯一點都不香了。

她默默地摸了摸頭髮,發量很多,還沒開始禿,很好。

只要不禿就行。

林秋曼又重新打起精神。

也幸虧前生被社會毒打過,不像周氏那些後宅婦,遇到一點事情就方寸大亂。只要她在李珣跟前苟過三天,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秋曼又盲目樂觀起來。

在她缺根筋的精神世界裡,只要有命在,就沒有什麼是苟不過去的,就是時間長短而已。

晚上她睡得死沉,隔壁街的李珣卻徹夜未眠,他是實實在在被林二娘給刺激到了。

嫖-客與娼-妓。

說到底,在她眼裡,他們的關係僅僅如此。

如果說先前他還對她抱有幻想,那現在則是徹底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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