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秉南點頭,「上馬能安天下,下馬能治國家,這名頭不是虛傳的,不過……」
「不過什麼?」
「晉王是極其愛惜聲譽的人,現如今皇室穩固,他是不會背著逆反的罪名成大統的,所以我吃不准,不知如何是好。」
「皇室和晉王府,姐夫願意站誰?」
「我誰都不站,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
林秋曼抿嘴笑,豎起大拇指道:「這話說得好!」又道,「既然姐夫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那便什麼都不用去管,只干自己的分內事。待你有一定的口碑後,總有人會欣賞你,認可你。」
林清菊也道:「二娘的話很有一番道理,現今政權不穩,攀附誰都吃不准,那就誰都不攀,只干分內事。」
林秋曼:「朝廷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御史台的宋致遠跟晉王走得近,英國公府與他也走得近。」停頓片刻,「大哥的事情,還是我去找宋致遠弄清楚緣由的,若不是他提點,我根本就不知道裡頭還有韓家使絆子。」
秦秉南:「你與韓三郎結了怨,往後可得謹慎些,他指不定還會使絆子。」
林秋曼:「姐夫放心,我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若我真出了岔子,華陽府不會坐視不管,大長公主只避諱朝政事,其他的無所顧忌。」
林清菊:「那就好,我們就擔心你吃他的虧。」
林秋曼:「我會謹慎的。」
把林文德送走後,下午林秋曼午睡了陣子,迷迷糊糊中,蓮心來喚醒她,說有位娘子來找。
林秋曼睡眼惺忪問:「哪位娘子?」
蓮心:「來求救的。」
林秋曼一下子來了精神,簡單洗漱便去正廳探情形。
前來求助的女郎叫柳香,一身粗布衣,形容愁苦,膽子很小,坐在正廳里時不時東張西望,滿腹心事的樣子。
張氏前來伺候茶水,見她忐忑不安,溫和道:「二娘不必驚慌,我家小娘子不吃人的,她很好說話。」
柳二娘勉強笑笑,小聲道:「奴從未進過這般大的宅院。」
張氏一時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一會兒林秋曼來到正廳,柳二娘起身給她磕頭,把她嚇了一跳,忙扶她道:「我這兒不興這些禮。」
柳二娘侷促道:「奴是鄉野粗人,不知道怎麼行禮,還望官家娘子不要見怪。」
這話把蓮心逗笑了,林秋曼扶她坐下,說道:「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官家娘子,你別看這府邸大,實際上都是空的。」
柳二娘垂首,「小娘子到底跟鄉野粗人不一樣,他們都說你膽子大,什麼事都敢管上一管,奴也有一件事,不知小娘子可願出個法子?」
林秋曼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說。」
柳二娘沉吟片刻,才道:「奴聽說過衛娘子的事情,小娘子能把她從火坑裡拉出來很是了不得,奴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小娘子是否也能拉奴一把?」
林秋曼:「也是家暴?」
柳二娘點頭。
林秋曼皺眉,「可有明傷?」
柳二娘搖頭,「沒有,他也不是經常打奴,就是像有病似的,一發病就手癢,半月一月打一頓,打完了又跪著求饒痛哭流涕。」
林秋曼:「……」
這還真是有病。
誰知柳二娘又接著道:「剛開始時奴很害怕,後來見他跪著痛哭,奴的膽子便漸漸大了,索性也把他打了一頓。」
林秋曼:「……」
這是互毆。
她憋了憋,「他願意讓你打?」
柳二娘點頭,「願意讓我打,可是回數多了,奴便厭煩了,想擺脫這樣的窘境。」
林秋曼:「若僅僅是因為互毆而鬧和離,只怕官府是不會判離的。上回的衛娘子一案跟你的情形大不相同,她那個非常嚴重,已關生死。」
「奴也明白,可是奴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日子過得愈發沒勁。」又道,「奴跟他鬧過好幾回,當時說得好好的,結果還是會再犯。」
「家裡頭的長輩們可出面勸說過?」
「勸過,不管用。」
「你若和離了,靠什麼活呢?」
柳二娘沉默不語,林秋曼耐著性子道:「你還沒想好門路,是嗎?」
「暫且沒想好。」
「回娘家?」
「不回,娘家有兄嫂,家裡人是不同意的,況且平時金大郎對奴也挺好,父母是不會接納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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