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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他語氣里的凝重,林秋曼問:「是吳嬤嬤有什麼事嗎?」

老陳點頭。

蓮心上來侍奉茶水,待她退下後,老陳才道:「吳嬤嬤病了。」

林秋曼皺眉,「病得很重?」

老陳沉默了片刻,才道:「是肺癰,頻發高熱,胸痛氣急,還咯血,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瞧,開了藥也不見好,整個人日漸消瘦,精神恍惚的,只怕已經油盡燈枯了。」

林秋曼的心沉了沉,她不懂什麼是肺癰,但聽這症狀倒很像肺癌。

能在短時間內消瘦,可見是很嚴重的。

「太醫院的金恆醫術了得,他又是如何說的?」

「金恆說解毒排膿,開的湯藥服了也不管用。」又道,「郎君在去淮西前她就發過一次高熱,當時以為是風寒,服了藥也痊癒的。豈料這回郎君從淮西回來,才不到半月光景,又反覆高熱,還咳嗽,人也瘦了不少。」

林秋曼沉默。

老陳繼續道:「近些日已經在咯血了,成日裡水米不進的,枯瘦得不成樣子。她只怕也知道自己熬不久了,想在臨終前見見你,跟你說說話,又怕被郎君知道,故才讓老奴偷偷來的林府。」

林秋曼沉吟片刻,「吳嬤嬤平日裡待我也不錯,是該去瞧瞧,不過我眼下走不了,明兒還要上公堂,待我把這樁案子了了,再去瞧她,如何?」

老陳展顏道:「小娘子願意去瞧她自然是極好的,她還擔心你有所顧忌。」

林秋曼擺手,「背著晉王沒關係。」

老陳高興道:「那到時候趁郎君去政事堂,老奴再派人過來知會小娘子一聲,如何?」

林秋曼:「可行。」

老陳似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沒坐多久便匆匆走了。

林秋曼送他出府。

回來後,周氏過來探情形,試探問:「晉王府的人怎麼忽然上門來了?」

林秋曼嘆道:「吳嬤嬤病了,只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周氏吃了一驚,「她看起來不是挺硬朗的嗎,怎麼就病成了這般?」

林秋曼:「病來如山倒,能在一月半月內極速消瘦的病,多半都是惡症,藥石無醫的。以前我跟晉王鬧騰時,她對我的態度也還好,從不端架子。如今她既然開口想見我一面,我自然得走一趟。」

周氏:「你去見她,那晉王知道嗎?」

林秋曼:「背著他。」

翌日裘氏案開堂審理,當林秋曼主僕抵達府衙時,卻見裘娘子跟焦大娘廝打起來,引得不少人圍觀。

她忙讓忠叔去拉開二人。

譚麗娘嚇壞了,恐懼地躲在角落裡一個勁哭。

林秋曼去安撫她的情緒,她猶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抱住她,哭道:「怕,麗娘怕。」

林秋曼溫言哄道:「麗娘莫怕,看我等會兒讓明府打你繼母的板子,打死她。」

廝打的兩人好不容易被人們拆散,裘娘子的衣裳被撕爛了一塊,頭髮也散了,臉上還有指甲印。

焦大娘在一旁跳腳唾罵,無比兇悍。

林秋曼忙上前去看裘娘子的情況,皺眉道:「你二人怎麼打起來了?」

裘娘子全然無視身上的抓痕,啐道:「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賤婦,等會兒上了公堂還跟她打。」

林秋曼:「你都打成了這樣還跟她打,等會兒上了公堂,我讓馬縣令打她,拿杖板打,會打死人的那種。」

裘娘子:「……」

等了近半個時辰,才輪到這樁案子堂審。

馬縣令坐在公案後,傳原告上堂。

裘娘子跪到原告石上,磕頭道:「奴大安鎮人裘芯,拜見明府。」

馬縣令公事公辦道:「裘氏,你所告何事,仔細說來。」

裘娘子:「奴要狀告良坪村河灣口的焦芸芳,毒打虐待奴的女兒譚麗娘數年。麗娘僅僅只有八歲,耳朵卻被她打聾了一隻,且身上不見一塊好肉。奴心中不服,要將麗娘的撫養權討還回來,還望明府成全。」

馬縣令看了看訴狀,「你在狀紙上說你與良坪村河灣口的譚啟輝因為不能替譚家生育兒子,故雙方才和離的,可是屬實?」

裘娘子:「屬實,奴生下麗娘後,小產過一回,損了身子,至此以後便難以有孕。前夫家盼著兒子,奴沒那個本事,便與譚二郎和離了,當時麗娘是留在譚家的。」

馬縣令又問:「四年前焦芸芳嫁到譚家,你說她在那時候就開始毒打虐待麗娘,可有證人親眼所見?」

裘娘子:「有,焦芸芳在良坪村是出了名的悍婦,且風評差,性格潑辣暴躁,但凡不順心,便在麗娘身上出氣。」停頓片刻,「奴從麗娘和鄰里口中得知,剛開始她還稍微收斂一些,待到她替譚家生下兒子,更是變本加厲,麗娘的耳朵也是在那時候被打聾的。」

馬縣令捋了捋鬍子,「傳被告。」

焦大娘上堂,跪到被告石上,道:「奴良坪村焦芸芳拜見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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