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都滿足你。」
第二日林秋曼服侍他去政事堂,老陳把拐杖取來,李珣拿在手中掂了掂。
林秋曼瞧著有趣,接過裝瘸腿,拄著拐杖走,把李珣逗笑了,老陳也樂道:「小娘子倒裝得像。」
李珣打趣道:「我若成了這般,姜閣老指不定以為我被誰打了。」
林秋曼把拐杖還給他,出門時李珣沖她招手,她屁顛屁顛地跑上前,他垂眸道:「晚上我回來想見到你。」
林秋曼認真道:「府里好多瓜。」
李珣:「那你便搬些回去給她們。」
林秋曼笑了,李珣也笑。
兩人都覺得自在。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中下旬。
白天李珣在政事堂,晚上回來有溫香軟玉在懷,對寒食散的依賴漸漸少了些,腦子也靈活了。
他把對寒食散的欲望徹底轉嫁到了林秋曼的身上,恣意縱情縱慾,對她愈發依賴沉迷。
待到侵占嫁妝案開堂前的兩天,李珣出了趟城,前往玄甲營辦差。
頭一天林秋曼跟秦娘子在她開的香粉鋪子見了一面,哪曉得出了事故。
秦娘子的香粉鋪很小,鋪子裡的香粉味極重,林秋曼也沒在意。
徐婆子領著主僕進了後院,聽到屋裡的哭聲,林秋曼問道:「秦娘子怎麼了?」
徐婆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夫家的事,昨兒又鬧了一場。」
林秋曼:「去看看。」
徐婆子敲門道:「娘子,二娘來了。」
裡頭的人隔了許久才開門見人,秦娘子淚痕斑斑,顯然哭得有些傷心。
林秋曼進屋,秦娘子有話要說,關上房門,蓮心在外頭的院子裡等著。
徐婆子端來小食招待蓮心,二人坐在凳子上說了好一會子話。
稍後徐婆子出去看鋪子,搬一箱貨物時年紀大了弄不動,進來叫蓮心幫下忙。
蓮心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那箱子裡的貨品委實重,二人一老一少,又都是女流,折騰了近一刻鐘才把它放好了。
徐婆子發了陣兒牢騷,拿帕子給蓮心擦汗。
兩人洗了手,又吃了幾口茶,蓮心才去後院。
屋裡沒有聲音動靜,她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後來徐婆子進院兒來添茶水,敲房門卻沒有人應。
兩人都有些奇怪。
蓮心意識到蹊蹺,心急之下用力推開了房門,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令兩人大駭。
只見林秋曼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刀,滿手血腥。秦娘子則歪倒在她腳邊,腹部鮮血淋漓。
蓮心被嚇得驚叫一聲,徐婆子手裡的茶具滾落到地上,差點被嚇癱了過去。
林秋曼渾渾噩噩地望著二人,瞳孔渙散,像喝醉酒似的雲裡霧裡。
徐婆子驚恐地爬過去搖秦娘子,她已經氣絕了。
「殺、殺人了……殺人了……」
徐婆子大叫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林秋曼似乎這才清醒了些,望著自己的雙手失措尖叫。
這回蓮心反應極快,立馬拿桌上的瓷壺沖洗她的手,鮮血很快就被沖洗乾淨。
林秋曼反應遲鈍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蓮心見她衣裳上沾了血,咬牙把自己的衣裳也蹭了些血跡,隨即撿起那把刀,又恐懼又結巴道:「小娘子沒沒……殺人,人是是奴婢殺的,奴奴婢殺的。」
林秋曼像傻了似的杵在那裡,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機靈。
蓮心趕緊推她走,讓她離開案發現場。
遺憾的是兩人都未能脫身,徐婆子在外頭大叫,引了不少人前來看情形,把主僕堵在了院子裡頭。
有人報了官。
香粉鋪斜對面的茶館裡,韓三郎慢悠悠地喝茶。
聽到茶客說對面發生了命案,不少人跑去觀熱鬧,他卻無動於衷。
鋪子裡的林秋曼面對徐婆子的斥責聲,並未大聲辯駁,只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語「我沒殺人」等語。
倒是蓮心又急又哭,嘶吼道:「我們沒殺人!我家小娘子沒殺人!」
很快府衙的官差前來勘察命案現場,徐婆子,林秋曼和蓮心被帶去了府衙,香粉鋪被封鎖起來。
這是林秋曼第3回 蹲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