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聯邦有幾隻蟲家世、地位比得上議員長,雄蟲不娶雌侍,就把他的雌君殺了,讓我們議員長做雌君!」
他們同仇敵愾,氣勢洶洶,議員長是聯邦前上將,是無數軍雌的偶像,只要議員長看上的雄蟲,管他雌的法律道德,搶過來就行了!底線,不存在的!
可當有傳聞,謝爾頓議長愛慕的是蘭斯諾特家的雄主時,他們又默默坐了回去。
據說蘭斯諾特的雄主,是一隻平民S級雄蟲,生得貌美如花,性格更是好的驚蟲,連續三年位居「聯邦最想嫁的雄蟲」榜首。
且不論蘭斯諾特和謝爾頓微妙的亦敵亦友,敏感的政治立場,他們不可能支持謝爾頓把雄蟲搶回來,單論私心……打不過啊。
而且,聯邦嗑cp的軍雌數不勝數,蘭斯諾特和諾德的一生一世一雙蟲的故事,是許多單身軍雌對理想愛情的嚮往。
無數純愛黨表示,算了算了,聯邦雄蟲千千萬,何必非盯著蘭斯諾特的雄主不放呢。
但是,今天,他們的議員長站起來了!!
副官激動,副官看戲,副官差點忘記了正事。
他愣了幾秒,才從兩雌爭一雄的狗血劇集中掙扎出來,「加西亞議員長,檢察院那邊發來消息,問您什麼時候過去。」
謝爾頓稍稍抬起頭,躲過蘭斯諾特飛來的一拳,聲音冷然,「推掉。」
沒看到他在辦正事嗎。
副官懵了,「啊這?會不會不太好。」
議員長沒有回話,只是投來一個眼神。
副官懂了。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工作狂上司不工作,撬牆角除外。
副官正預轉身離開,突然對上了一隻蒼白脫力的臉,把他嚇了一跳。
「諾德閣下,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他是跑來的,他穿著一身病號服,紅髮灰眸,臉色蒼白虛弱,脖頸和手臂處圍著一圈紗布,聲音虛弱,還喘著粗氣。
而身處鬥爭漩渦的雄蟲,早就拋下為愛大打出手的兩隻雌蟲,不知何時跑了出去。
「尼威弗,你怎麼醒了?」
醫護蟲不是說至少要躺12個小時嗎?
第22章 老鄉
「我勸元帥還是冷靜一點。」白色的制式手套在打鬥過程中偏移了一點位置,謝爾頓轉了圈手腕,屈伸五指,讓手套重新嚴絲合縫地貼合手掌。
他淡淡地瞥了眼蘭斯諾特金色的蟲紋,「需要我提醒您嗎?在缺少一顆晶腺的情況下,精神海沸騰還超出臨界值的話——」
「閉嘴!」
蘭斯諾特喘著粗氣,鋒利的銀制刀刃驟然出鞘,距離謝爾頓的太陽穴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翡綠的綠眸,濃重的殺意近乎化作實質。
「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年長的軍雌輕笑一聲,眼睛一瞬不眨,彎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鎮靜劑,挨個整齊地擺放回靠牆的置物架上。
「當年在阿爾法星雲戰役里,你讓三十名星盜同時精神崩潰,那麼年輕就升至上少將,又統帥千軍平定聯邦,成為聯邦最年輕的元帥。」謝爾頓數著他的功勳,自嘲地勾起嘴角。
「真是堪比的蟲生。」
也是近在咫尺,和他失之交臂的蟲生。
「還有一個那麼愛你的雄主。」他聲音頓了頓,語氣逐漸低沉。
身為議員長,每日忙於各種法案和聽證會,壓縮到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卻沒少刷到小雄蟲隻身一蟲來到軍部大廳,乖乖等著雌君下班的新聞。
畫面里的小雄蟲裹著雪白絨毛披風,捧著熱飲的指尖被凍得發紅,漂亮得讓蟲心悸。
蘭斯諾特好像天生就受蟲神眷顧,不論是第一次謀反、蟲生唯一一次婚姻,都到達了別蟲難以企及的高度。
謝爾頓拍了拍衣角的灰,在路過藍發軍雌時,手掌覆在他肩頭的鎧甲上,譏誚地笑了一聲,「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是搞砸了一切?」
蘭斯諾特緊緊咬著牙關,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憤怒,冰與火兩個極端充脹在這具身體裡,胸口劇烈起伏,「我真的會殺了你。」
「拭目以待。」謝爾頓瞥了他一眼,勾起的唇角扯平成一條直線,「不過好心提醒一句,精神暴亂狀態下殺死同僚……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你?」蘭斯諾特冷笑一聲,「也配叫我的同僚?」
「無所謂,又不是什麼值得爭取身份。」年長的軍雌無甚感情地收回手,聲音很小,響在軍雌耳畔,「不管你怎麼想,別忘了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