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身玉立目光清明,明明神情恭謹,但皇帝卻感覺那謙和中帶著一絲難居人下的從容。
他不是能受人驅策之人,皇帝心中暗道,目光隨即一沉。
容玢負有盛名,天下推崇他的人趨之若鶩。
這樣的人,他動不得,但心裡對他的忌憚卻與日俱增。
這次出行,是一個試探,也是一個機會。
一出殿門,便聞得風聲,幾片葉子被風卷的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才被掃落在地,天仍然是灰濛濛的。
「多少天了,這雨一直淅淅瀝瀝的。天要生變,文璧候千萬當心啊。」江一藺背手望著天,沉默一會後,側目說著。
「丞相也是。」旁邊的人潤聲回道。
兩人分別之後,容玢卻並不急著走,他慢悠悠的走在出宮門的路上,面色平靜溫潤。
「文璧候,哎,文璧候請留步。」後面一個有些福態的內宦急聲喊著,聲音尖細清脆,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邁著碎步上前。
只是這話說的屬實有些多餘,前面的人早在聽到響聲後便停了腳步,白衣隨著他轉身的動作輕輕拂動,一對淺珀色的眸子眼尾上揚,帶著些許疑惑,出聲問道:
「公公怎麼出來了,可是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哎呦,正是呢,皇上讓老奴請您進去,說還有事要單獨同您說。」內宦擦了擦流汗的肥臉,拖著長腔恭敬說道。
*
屋中只留容玢與景帝二人。
「朕已經成全了你的意思,可不知文璧侯所言之事,朕什麼時候能看到?」皇帝輕撫下巴,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道。
容玢眸光一閃,淺笑道:「陛下放心,只要此次事成,軒國便平靜不了多久了,陛下想看到的景象,一直等待的時機,很快就會出現。」
「那朕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景帝聞言終於露出笑意,又隨口說道:「不過朕還有一事不明。」
「陛下請問。」
「為何偏偏選中了她?」皇帝身子微微前傾,帶著些探究的問道:「你當初要朕讓江家女隨行,說她在此事中起著重要作用,可朕始終想不透,她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因為她是江家女。」容玢唇畔微揚,聲若玉石曳冰般清明澄澈:「江相在朝中甚有威望,可卻始終保持中立。人心一向難測,萬一之後他投靠兩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都會影響局勢變化,而這,也是陛下最不願看到的。現下江大人剛剛回京,江相定然不願他在摻和進此事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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