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喃喃道,「又要回去了啊,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行到此處再回故地再見舊人,終究是不同了。」
——
容府內,
容玢少見的對著一幅字出神,
蔣殊繞過長廊看到屋門敞著,他剛要出聲便見容玢一副正在想事的模樣。
容玢筆上的墨將落未落,外面有風吹進來,他的衣袖險些沾上那墨跡。
想到公子素愛潔淨,蔣殊輕聲走了進去,想要把窗關上。
容玢從將才的思緒中抽出,仍舊看著這幅字,像是想從中發現什麼。
他順著容玢的目光看過去,見那墨跡未乾的紙上寫著,
「聞赤松之清塵兮,願承風乎遺則。」
他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奇怪的,只隱約間聽到主子似乎念著一個人名。
蔣殊怕打擾到他,猶豫半晌才出聲道:「公子真的要幫景帝做事嗎?可他也,也……」
容玢見他這幅著急的樣子,輕笑一聲再次提筆,說道:「我只說軒國平靜不了,可沒說景國會安定啊,至於怎麼理解……就看這位陛下他自己怎麼想了。」
他神情慵懶,淺淡的桃花眼半斂,瀲灩之中不見絲毫溫度。
「十七年了啊……那次局裡的人,一個都躲不掉。」
這話說的毫無波瀾,無悲無喜,卻令人
心生懼意。
蔣殊看著公子的神情一時不敢言語,他想到什麼,半晌後又試探的問道:「公子想要那姑娘隨行,真的是因為江家?」
容玢並未直接回答,只是問:「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對方行蹤太過隱蔽,況且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江湖上早就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公子就這麼確定那組織還在?」
容玢停了筆,卻任筆上的殘墨滴落到剛寫的字上,將那後半句全洇了,只能看到一團黑墨。
「等著看吧,」他擱下筆嘴角一揚,「舊局未定,新局已開。」
第4章 局動 沒工夫陪他在這表演什麼父嚴子孝……
軒國,大都,南平王府
「唰——唰——」院中一穿著玄色窄袖圓領袍的男子面上神色不定,一把長劍在他手中顯得十分輕靈,劍勢如虹,他連人帶劍一個旋身,劍氣劃破長空,周身揚起塵土,殺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