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江、文、如。」
他輕聲說著,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像是呢喃。
許是這個畫面太過震撼,此後容玢看到江文如柔和地笑,含淚地笑,喜悅地笑,他都會想到這個畫面,這個——慘烈的笑。
可能就是從這刻開始,他對她的印象完全轉變了。
看到此刻的江文如,他生出一種妄念,竟不自覺的想要拽住她,不要讓她如他一般,在死寂的暗夜中死而又生,此後再無心肝,再不信人。
第14章 分道 他墨發微揚,修長的身姿筆挺,神……
旁邊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容玢的思緒,一個面色黝黑,眉毛濃密的侍衛拿刀掃著及膝的草叢,正檢查到這。
他看見容玢專注的看著什麼,剛想打招呼,就見容玢向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而擋住他的視線,不想讓那女子隱藏的脆弱被他人窺見。
容玢徑直走向一旁正幫著清點的袁清之,看到他左肩處衣衫破碎,手上也有擦傷,但他混不在意,只是隨意用布一纏,包的草率的布條上隱約透出點血跡。
他走到袁清之身邊,接過他手中有些拿不過來的瓶瓶罐罐,其中不少在爭鬥中摔得稀爛,早已看不出原來摸樣。
「擦點藥吧。」
聽見聲音,袁清之手上動作不停,調侃道:「要是這點傷都受不住,那我就不跟著你來這一遭了。」
他輕「嘖」一聲,有些惋惜地看著地上混在一起的液體和草藥,「只是可惜我一路背來的這些寶貝,找到這些可費了我不少功夫呢,不過既然是跟你出來的,自然該記在你的帳上。」
他撲了撲身上的沙土,看向容玢:「你看出來了吧,這幫人是沖命來的。」
容玢輕輕點頭示意知道,卻沒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問:「你那用後不留疤痕的傷藥可帶了?那江家小姐左臂似乎傷得不輕,一會你給她送過去,順便看一下她的傷勢如何。」
「我說你怎麼突然來慰問我,感情是我自作多情了,是看上我的藥了啊。倒不是我拿喬,只是不同傷勢用藥不同,我那凝膚膏也不包治百病啊。」
容玢想了想,慎重說道:「應該沒傷到筋骨,瞧著像劃傷,那刺客的刀沒碰到她,應是逃跑的時候自己劃傷的。」
袁清之輕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玢公子好生厲害,隔得這麼遠,你看得倒仔細。」
「她身份特殊,加上江翊再三託付,讓我幫著照顧好她,既受人之託,總該忠人之事。何況我們沒出什麼事,反讓一個女孩受了傷,這說不過去。」
袁清之像是相信了他的話,停下手中動作:「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沒看到她?」
他們說話的功夫,江文如已經收拾好心情走出來,去尋聞清收拾東西了。
「在那。」容玢向她出來的方向微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