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是一處暗門,她將東西恢復原樣將門掩上,走到裡面單獨的屋室門前,輕敲屋門喚道,
「東家,奴是雲蝶。」
不多時,屋中傳出一女子懶洋洋的聲音:「進。」
雲蝶輕聲走進屋內,屋中條條垂掛的紅紗隨著她帶進來的風起起伏伏,裡面雖無窗戶,但燭火燈盞都點了起來,將屋內的陳設照的清晰。
紅燭映著紅紗,裊裊香氣讓整間屋子都顯得格外旖旎神秘。
雲蝶見外室無人,遂向裡間走去,裡面一個身穿緋紅百花紋交領長裙,頭戴紫玉鏤金簪的女子正背對著她坐在一面銅鏡前梳頭。
雲蝶看向那銅鏡中妝容精緻,眉眼嫵媚又凌厲十足的面容時,那照鏡的女子也正從裡面看向她。
雲蝶心中驚悸猛地收回目光,隨後利落的跪地拱手,說道:「雲蝶見過東……」
她伏地的雙手一收,連忙改口道:「雲蝶見過聖主。」
坐著的女子看她動作紅唇微揚,笑道:「事辦得怎麼樣了?」
「回聖主,那些,那些實驗失敗的人都已按照聖主吩咐,全都安置到平溪裡面了,我們安放在景國各地的人手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聖主一聲令下,隨時可以行動。」
見楚寧倩長久不出聲,雲蝶試探著說道:
「聖主,只是現在丹溪那邊鬧得有些大,奴擔心景國皇帝派去平溪的這夥人會不會心生警惕,從中發現我們的蹤影?」
楚寧倩聞言輕笑,聲音嫵媚婉轉,可下一秒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利刃般,讓人不寒而慄:「你在擔心什麼?就算他們發現裡面的不對勁,又和我們南詔有什麼關係?」
「那裡面安插的操作之人是他們景國的,裡面的買賣也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做的利落,自不會出什麼問題。」
雲蝶忙急聲回道:「奴自然全都是謹遵聖主吩咐,不敢有絲毫疏忽。」
楚寧倩沉思片刻,問道:「我讓你辦完事後回南詔一趟,南詔如今怎麼樣?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有發生什麼事?」
「國中一切如常,王上曾私下問起過公主,奴只說公主為煉藥之事到了景國,其餘並未多言。」
「我弟弟,他如何?」問這話時,楚寧倩聲音里的鋒芒少了些。
雲蝶道:「公子一切都好,說是心中掛念聖主。」
楚寧倩輕笑出聲,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她放下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來,轉身看著她道:「起來吧,那伙人遇刺之後可有什麼動靜?這消息現在傳到哪裡了?」
「他們出行本就隱秘,遇刺的消息像是被有意瞞下,燕京裡面想來沒幾人知道。多虧聖主高瞻遠矚,如今和景國那位五皇子合作,那幫人在平溪有什麼動靜,聖主也好做打算。」
「更何況那幾個人,不是被上面忌憚便是本就實力薄弱,沒法有什麼動作,想來翻不出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