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國,」江文如喃喃道,「現在我們知道的線索大多都指向軒國,也幾乎全都查到軒國就斷了音訊,再也無法深入,我們得想個法子,從這脫身去軒國才是,我記得平溪臨近軒國?」
「是,平溪靠近景、軒邊界,若是速度快的話,幾日便可到。」
江文如點點頭,又問道:「也就是說,南閣現在分成兩部分,這兩方人馬完全聯繫不上彼此?」
聞清覺得有些難說出口,看著她小心說道:「是,奴婢等人曾試過聯繫,可都沒有回應,我們能力有限,軒國內部之事實在知之甚少。」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到了現在,還是要把情況都了解清楚,才能決定下一步究竟怎麼走。」
「可以主子現在的特殊身份,如何才能脫身?」
江文如頂著如今的身份生活了近十年,要想不引人懷疑、乾淨利落的完全消失談何容易?
「會有機會的,不過現在做最終的決定還為時過早,現在牽涉其中的人和事太多了,任何一點變動都會影響後面的局勢變化,也會影響我們之後的選擇。以我們現在的狀況,與其想著孤身為營,不如想法子找個同盟之人,相互配合方是上策。」
「主子想同誰合作?」
窗外最後一絲光影也漸漸消失,江文如將另一根紅燭也點了起來,屋中霎時明亮了幾分,她看著燭火沉靜回道,
「堪信之人,有力之人,同道之人。」
聞清有些不解,但沒在說什麼。在看到江文如耳鐺時,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主子,這耳鐺,還是摘了吧,奴婢看著總是心裡不安,這總歸不吉利的。」
這耳鐺是當初與那匕首一同送過來的,是江文如特別要求,在裡面放入服下去頃刻斃命的毒藥。
當時她就問過江文如,江文如神色平靜,只是讓她勿要多心,她本以為這是用給對她們不利之人的,可到現在才發現,她分明是給自己準備的,導致聞清看到它就心中慌亂,擔心主子做什麼傻事。
她之前一直提醒自己以主子的聰慧,定然有自己的主意,可今天實在忍不住開口。
「你放心就是,我自然是惜命的,但凡能用到它必然是步入窮巷別無他法,給自己個痛快罷了,又不是保命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多講究。」
她們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是誰?」聞清忙出聲問道,整個人身子繃起,像是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動手。
「姑娘,我是王成,是公子身邊的人,公子讓我過來尋姑娘。」
江文如和聞清對視一眼,
看到江文如沖她安撫的搖了搖頭,聞清才放下剛要出招的手,向後一步,退到她身後,可仍有些警惕的看向門口。
江文如笑著說道:「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