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機關炮一樣一下蹦出這麼多形容詞,江文如不由撲哧一笑:「嗯……那倒不是,只是,沒醉過,也不想醉。」
第30章 諷刺 於是他活了,那個人卻死了,也是……
袁清之看著她, 又看向容玢,輕笑道:「
呵,沒想到這世上想法一樣的怪人還真能湊到一起……一個兩個的都不想醉,心裡有多少秘密。」
說罷仰頭飲了幾口酒, 又隨意擦了擦嘴角。
江文如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側頭看向容玢, 正對上那雙明明瀲灩似含情, 卻清明淡漠的淺眸。
容玢見她看過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沖她淺淺一笑,江文如沒想到容玢也正看著她,對視後反而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她見袁清之在她一旁隨意坐下,思及剛才袁清之的話, 忽然想到在那間客棧的時候, 那個神秘男子也曾和她說過「難言之事」, 不過只是想了片刻便回了神,她轉移話題問袁清之道:「先生難道沒有什麼秘密麼?」
江文如正問著, 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 袁清之只聽到她話的前半句,沖她挑眉說道:
「叫哥哥, 老是先生先生的聽著多見外, 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了, 你這妹子我都認了, 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認我做兄長?」
江文如面上抖動,心裡無語至極,索性保持沉默。
他見江文如一副不想認識他的樣子, 沒再繼續打趣,又笑問:「你剛才問什麼?」
「我說,」江文如清了清嗓子,「兄長心中沒有什麼難言的秘密麼?」
「自然有。」
袁清之喝著酒,歪身看著月亮,神情不似剛才那般玩笑隨意,顯得有些落寞。
江文如剛想換個話題就聽他開口道:
「只是有些事,哪怕醉了……也說不出口,真正會說出來的,都不能叫難言啊,就像那些清醒的人,有時會把自己深信的道理說成是醉話,因為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自己說這話的責任,也少一點對別人的期許。」
「而那些想醉的人很多時候,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說出來的理由罷了,心裡未必不清醒。」
她不禁側頭看向那提著酒壺的人,他身形消瘦,喝完酒後比平日的插科打諢要沉默平靜許多。
江文如沒有多問什麼,這世上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想說便閒扯幾句,不想說也沒什麼大不了,慣沒有誰拿別人的人生作註腳,各自過好現下的日子才是正理。
袁清之又說了幾句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你個小丫頭說這些幹嘛,等你真正有了對你來說重要到不可或缺的人之後,或許便會理解了。」
袁清之神色有些消沉,說完之後再未開口。
江文如見他向前幾步走到亭子裡,趴在石桌上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