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的情報太過完備,這背後必定有一條複雜盤曲的龐大信息網,而要滿足這一點,其中必不可缺少的,自然是人手,這些人從何而來?
那日之後,她曾問過承澤關於蔣殊的身手,他說雖未直接和蔣殊動過手,可只那次蔣殊阻攔他動手便可看出,他的武功並不低於他。
還有他身後許許多多的,她見過的其他人,她沒見過的其他人……
一樁樁、一件件,簡直細思極恐。
所以她畏縮了,一方面懷疑自己能否承受住他的回答,一方面又擔心自己追問後的得到的回答,會是早已備好、毫無漏洞的敷衍。
所以左右思量下,她決定暫時不問。
「如果公子想說的話,早晚會說的。」她頓了片刻,道:「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因為說不出口。」
她看向容玢:「不過我知道,公子的事與這裡有關,與軒國有關。」
「為什麼這麼說?」
江文如微一歪頭,道:「感覺吧,公子自從踏上這裡之後,整個人都跟之前不太一樣,嗯……可能是情緒上的變化。」
晚風輕拂,草杆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著,如同碧波漣漪一般。
「那日你說,你不姓江,不叫江文如,而姓沈,只是不知道自己父親究竟是誰。」
容玢的聲音又輕又弱,「其實,我也不姓容。」
話音剛落,江文如渾身一顫,轉眸看著那蕭然如松的背影。
她看不出他此時的心緒,只聽他平靜繼續道:「我不是容玢,我的父母都是……這裡的人,但他們都死了。」
也許是覺得總該說點什麼,江文如試著問道:「是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後悔問出這個問題時,聽到容玢淡淡說出兩字:「戰亂。」
「戰亂?」
「……是南詔人。就是十幾年前他們在這裡發動的那場動亂。」
容玢頓了片刻,因為背對著江文如,所以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說,「我這次回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他們復仇,二是防止悲劇再次發生。」
他似乎輕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嵩山像是我心中的一個界限,在我沒有把握做到這兩點之前,我告訴自己,我還不能邁過去。」
「是膽怯吧,當初走的太匆忙了,我沒有見所有人最後一面,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怕做噩夢,甚至有些期待,如果他們是我的夢魘,那也挺好的,雖然心傷神痛,但好歹可以再見一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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