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玢抿了口茶,周身氣場逐漸斂沉起來,薄眸微垂,聲線平淡:「你做好準備入宮了麼?」
他放下茶杯後看著窗外的樹影,似乎晃了一下神,沒顧及唇角沾著的一點水痕。
或許是兩人這麼久一路相伴的熟悉,或許是青嵐說的話在心裡起了漣漪,江文如不自覺伸手想替他擦掉。
這舉動不同於往常的出於安慰的碰觸,已經超出了兩人現在的關係。
容玢對她並未設防,所以直到她的手觸碰到他唇邊時才猛然回神。
淺眸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她,讓江文如的手一下頓在原地,看著他向後退了一步,神情已經恢復尋常。
氛圍一時有些尷尬。
恍惚間,江文如竟從他眸光中看出一絲荒蕪之意。
寂寥無根,觸之寒意迸濺。
她指尖一顫避開他的目光,隨後迅速收了手,努力平定著情緒:「有、有茶水。」
容玢頓了片刻,屈指擦過:「多謝。」
之後他似乎想說些什麼,神色不定的看著江文如,剛要開口便聽她問道:「那顆夜明珠……公子想如何用?」
容玢轉著手上的扳指,堪稱隨意的吐出四字:「借刀殺人。」
看見江文如有些驚疑地表情,他繼續道:「如果你真的做好準備進宮了,那我接下來說的你務必要記好。」
「因為我要說的,是關於軒國如今皇室重要成員的情況。」
「根據青嵐那日說的,要領你進去的人是貴妃趙氏宮內的,那位貴妃是除了皇后之外最得軒帝寵幸的妃嬪,她膝下有一子,即六皇子時朗。」
「這位皇子心思單純,對權勢沒有太大的渴望,素來只肯在玩樂上花費心神,身邊跟著他的宮人為了討他歡心,沒少給他出各種主意,所以軒帝一向對他很是頭疼,那趙貴妃只他這一個兒子,因此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偏他事事都出不了頭,讓她頗為恨鐵不成鋼。」
江文如想到什麼,脫口道:「聽起來,他的性子倒和景國的五殿下有些像。」
容玢笑起來:「你也算跟他打過照面了,你覺得,那蕭司寒是個沒有心計的嗎?」
「我與五殿下並未說過什麼,只是覺得他似乎言語不多,與傳聞中有些不同。現在回想,這一路這麼長時間,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模糊,很少有關於他的什麼消息。」
容玢:「安分守己自然沒什麼問題,可若是謹慎太過,到了沒有一絲疏漏和差錯的時候,這分謹慎也就成了他最大的破綻。何況他本就不是平庸之輩,聰明人的機警之心在這種時候,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而擁有這份天賦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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