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民女外還有兩人, 她們去了其他宮裡了。」
江文如說完後, 注意著趙貴妃的疲態, 問:「娘娘最近, 可是睡眠不好?」
趙貴妃手上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民女觀娘娘面色,與家母症狀相似, 家母曾經也常常失眠,白日有時會目眩神迷,神色倦懶,與娘娘的樣子有些相似。」
「你還學過醫?」
江文如點頭:「略有研究,但家兄精於此道。」
趙貴妃微微起了身,敏銳的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你方才說的是『曾經』,你母親的病已經好了?」
「回娘娘,好了快兩年了,雖說偶爾會復犯,但總體已無大礙。」
「是如何做到的?」
「是民女兄長開的方子,服用了數月便漸漸轉好。」
趙貴妃急切問:「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方子?」
江文如低頭答道:「知道,母親的藥多是我在煎服,所以對於藥量和症狀改善後的用藥變化都很熟悉。」
正說著,旁邊突然來了個宮女,行過禮後匆忙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殿下方才在宮裡玩骰子,被陛下撞見了,然後問了些近日的功課,殿下一問三不知,被陛下當眾罵的不輕,現在還在那裡跪著呢……」
趙貴妃登時直起身子,蹙眉追問道:「金燈呢,她不在麼?我不是讓她多督促著朗兒嗎?」
宮女怯聲低頭:「殿下說口裡膩煩想吃蓮子粥,金姐姐那時候正在後院替殿下做著呢,沒成想陛下路過,還正巧起了心想進來看看。」
「都是那老五惹出來的事,這陛下找不著人,最近正滿肚子火氣呢,他平素又是這麼個性子,可不是把火氣都發他身上了。」趙貴妃把帕子一扔站起身來:「走走走!快扶我過去看看。」
走之前她才想起江文如,同她道:「這樣吧,你先把方子寫下來,這些日子就先留在這,等過了這茬我在找你。」
「民女遵令。」
趙貴妃沒聽完她的話,就被攙扶著急切切往外走了。
留下江文如默默打量了眼這的環境,在宮人遞過的紙筆上寫下早已熟記的藥方。
*
景國平溪,
鳴樂坊歌舞昇平,蕭司寒靜靜看著在旁倒酒的明月,面色頗有些高深莫測。
很不像他以往給人的感覺。
「公子今日,是有什麼心事嗎?」明月自然注意到他的不同,笑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