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聲,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家殿下不會為難你。」
那姑娘嚇得魂不附體,只是一味點著頭。
……
和那姑娘換了衣服的江文如低著頭,托著她帶進來的盤子向外走。
快了,就快到了。
前面就是院門,只要出去了,接下來就好說了。
邁出院門的一瞬間,還沒等江文如鬆口氣,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要去哪?」
「把人捆了鎖在屋裡,為了他,你可真是拼了。」
江文如心瞬間沉下去,緊接著跳下一個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啪——
盤子脫手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眼看徹底沒了法子,江文如破釜沉舟摘下簪子就往身後刺。
誰料那人躲都不躲,直接把她拽入懷中,整個人將她罩了起來,熟悉的氣息撲面,江文如的手在靠近他脖頸時生生停下。
她再也抑制不住怒氣,冷聲質問時淵:「幹嘛不躲?你到底想幹什麼?」
時淵臉色也是黑沉地,「你刺過來的我不會躲,可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文如用力推搡著他,恨恨道:「鬆手!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麼!?」
「動手啊!」時淵緊錮著江文如的胳膊,語氣激動:「江文如!你從一開始就把我排除在外了,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你有什麼想法不能告訴我嗎?有什麼想做的不能讓我幫你去做麼?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容玢?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為什麼對他那麼信任?」
江文如迅速回問:「難道比起他,我會更加信任你麼?你自己不覺得離譜?」
「你不清楚我和你父親的關係麼?你難道不該信任我嗎?」時淵臉繃得緊,「既然我找到了你,就要管好你的今後!」
「我父親的選擇是他的,我有我的是非判斷,對你來說他是一個好師傅,可卻不是一個好父親,你要做什麼我無權干涉,可你管不到我頭上!望你慎言!」江文如毫不退避回視著他,
「我敬他的大義,也能理解他的選擇,可至少現在,我做不到放下,所以也請你,不要拿我父親說事,我只聽從自己本心。」
時淵一僵,手上力度鬆了些,可話語仍是堅持:「不管怎麼樣,我都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全,我找了你這麼多年,絕對不允許你再出半點差池!」
「你不必因為父親而對我有什麼愧疚,那是他的選擇,是你們的因果,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
她語句鏗鏘,字字清晰,字字疏離。
時淵越聽越惱火,「江文如,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以為我做了這麼多,都只是因為師父的原因嗎?你就半點看不出來我喜歡你麼?」
遲來的雨星終於落下,短暫隔開了兩人視線,
時淵迎著江文如震驚的表情,沉聲道:「你給我聽好了
,我能做到這般地步,不止是為了師父,也是因為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