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如默然半晌,看著她的模樣,竟覺有幾分荒蕪的悲意,她呼出口氣,緩緩開口:「『銀燈未茁有金燈,翠葉森森比劍棱。』,我不知道你那位貴主真實的心思如何,但我知道有一種花,名喚金燈,又叫彼岸花。」
金燈輕輕顫抖,默念了句江文如剛說的詩,道:「我識不得幾個字,不是很清楚說的什麼,不過那花是紅色的麼?」
「對,你聽說過?」
金燈搖頭:「就是這樣了,那院子裡,是有這種花的,原來是這樣啊……」
「但這也是……他喜歡的花吧……」
金燈笑笑,模糊的雙眼向裡面唯一的光線看去,她微微昂起頭,「我喜歡合歡樹,覺得它開得茂盛,是很熱鬧、很好的樹,有時透過高高的枝幹,看到遠飛的雁子,覺得自己也可以和它一樣,飛得很高很高,很遠很遠,看到更廣茂的景色……」
說到這,她斂下眸子,停了良久,才繼續說道:
「我雖蠢笨,可也曾聽過一句詩,『所嗟人異雁,不作一行歸』(1),聽說是個小孩子寫的,我覺得說得很對。」
她最後道:「我這樣的人,這輩子就走到這了。你走吧,我不會說的,你在這也是無用。」
江文如沒在說話,回頭看她一眼,見到的就是她含笑窩在一角的場景。
*
景國,燕京,
近日來江一藺常常不在家,幾次在時都在屋內大門緊閉,不知在說些什麼,可江文晚察覺出絲不對勁。
江一藺如今掛了個閒職在家,平素都沒有什麼事,為何會突然忙起來?就像是在籌謀著什麼一樣。
江文晚問過採薇,之前他並未如此過,那也就是從她回京之後開始的。
如今長公主被擄陛下親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父親在這個時候這般作態是想幹什麼?
江文晚心中大駭,將前後事情一聯繫,發現最終倒向了一個她不敢深思的結局。
她不自覺和江文如他們的事聯繫起來,惴惴不安了好久,今天又撞見父親的門緊關著,連周圍都沒有什麼人,顯然是提前囑咐過了。
江文晚心提起來,為了驗證自己那個想法,她偷偷躲在旁邊,想看看和江一藺談話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江文晚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才聽到屋門傳來動靜。
江一藺並沒有出來,而一個從頭到腳圍得嚴實的人腳步匆匆從後門出去了,江文晚眼睜睜看著,心裡焦急,沒有多想便出了門,不近不遠的跟在他身後。
路上人不算多,看不出前面那人要去的方向,因為害怕被他發現,江文晚拉長了距離,中途險些跟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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