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直白的勾引她,就不怕明天醒來惱羞成怒要殺她滅口?
傅墨言眼底藏著危險,嗓音低沉,似醉非醉,「南笙,你勾引了我卻又不肯負責,你真以為我傅墨言是好招惹的?」
南笙忽然勾唇輕笑,眸光溫潤,眼角微彎。
她正要說話,腦袋上忽然扣上一隻手。
她身子前傾,靠在她肩膀的傅二爺早就抬起頭來,大掌托著她的側臉。
唇畔烈焰灼燒,溫軟細膩,像跌進了棉花世界,靈魂都是輕飄飄的。
氣息如潮水,時漲時退,完全不受理智掌控。
南笙還察覺到了舌尖的試探,帶著酒氣,熏得人昏昏欲醉。
南家的女人從來不是畏手畏腳的性格。
這一刻,南笙有點接吻的欲望。
傅二爺成功用男性魅力勾引了她。
她也不介意加深這個吻。
纖細的手腕勾上傅二爺的脖頸,手腕的鐲子貼在傅墨言的脖頸,冰冰涼涼的,刺激的心尖顫慄片刻。
今晚的夜風是才有點涼的,掩不住車內逐步攀升的溫度。
南笙的小拇指不小心划過凌厲的喉結。
傅二爺用力的輕咬了她一口,趁機攻城占地。
他寬大的手掌捧著南笙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輪廓流暢的側臉肌膚。
沉淪迷醉時,傅二爺的唇往下,落在南笙耳畔,終於得到覬覦已久的耳垂。
一吻過後,南笙迅速從中脫離,眼底的欲色一掃而空。
掌心推著傅墨言的胸口,聲音柔軟嬌媚,幾乎能把傅二爺的骨頭都酥了。
「二爺,您喝醉了,先睡一會兒吧。」
都是成年人了,該分得清醉酒和清醒是兩個世界。
這一吻,是過界,也是克制。
傅墨言竟真的靠著南笙的肩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南笙還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南笙,你真是個妖精!」
「妖精?」南笙輕笑著看著傅墨言。
右手忽然撫上傅二爺的耳垂,細膩的指腹在他耳朵輪廓上下摩擦。
就算傅二爺睡著了,某些變化南笙也能清晰感覺到。
她喃喃道:「二爺,可千萬別愛上我,不然你可會被我這隻妖精掏空的。」
南笙的掏空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掏空。
她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利益至上,冷漠無情的商人。
談感情?
南笙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
想到這裡,南笙的眸光漸漸冷淡。
她收回左手,神情認真安靜的幫傅墨言把襯衣扣子一顆顆扣上。
「二爺,也不知道明天你清醒後,還能記得這場荒唐嗎?」
她嘴角掛著淺笑,溫柔寧靜,「最好還是不要記得了。」
「荒唐的事情,記住了也沒有意義。」
酒品不好的人,記得住和記不住醉酒時候發生的事情,可能性是對半分的。
傅二爺很幸運的成為了記不住的一員。
他醒來時,是在醫院旁邊的酒店。
傅墨言起身時,第一反應是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曖昧的痕跡。
他清楚記得,自己躺在天上人間套間時,有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想勾引他。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傅墨言就全不記得了。
但他記得,他堅定了拒絕了那個女人!
現在他卻在一個陌生酒店醒來。
大門被推開,蕭雨帶著人進來,恭敬道:「二爺,陸家那邊已經聯繫上了,他們說會在十天後來傅家道歉。」
道歉還要十天的時間醞釀?
傅墨言恍然記起,十天後是傅正林小兒子的滿月宴。
蕭雲笑著諷刺道:「陸家還真是精打細算,一點時間都捨不得浪費,怪不得能富這麼久呢。」
傅墨言起身整理著衣服,腦袋一陣陣發疼。
他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卻是一片空白。
良久,他轉身看向蕭雨,「我昨晚怎麼來這裡的?」
蕭雨愣了一下,「二爺,昨晚我去查傅正林新夫人的事情了,沒有陪在您身邊。」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是夫人告訴我的。」
傅墨言皺了皺眉頭,「南笙?!」
蕭雨雖然沒陪著傅墨言,卻也知道一點消息。
「二爺,昨晚兩點多的時候您忽然去了一趟天上人間,後來喝酒醉了,還專門打電話讓夫人去天上人間接人。夫人就把您送到這裡了。」
第30章 二爺今天還挺有契約精神
什麼?
傅墨言聽到南笙去天上人間接醉酒的自己,表情一下子有些奇怪。
他抬手不自覺的撫上耳垂,殘留著細膩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