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找到自己那趟,瞄了一眼,心裡沒太多波動,耐心等待。
從飛機起飛到降落,比預計多出兩個半小時,抵達虹橋機場已經凌晨。
周旋一刻也不耽誤,打車去白行樾下榻的酒店。
路上,她抽空看手機,白行樾忙了一天,十點多得空,問她東西收到了沒。
周旋迴復:收到了,很喜歡。
白行樾:還沒睡?
周旋:你怎麼沒睡?
白行樾:馬上。
周旋手速極快地敲擊屏幕:那你先別睡。
白行樾回了個問號。
周旋:給你點了份營養品,助睡眠的。馬上到。
酒店離機場不遠,又走了幾公里,司機緩緩踩下油門,說一口流利的上海話,提醒她到了。
手機震了一下,周旋來不及看白行樾回復什麼,結過車費,直接進了酒店,健步如飛。
上海這邊剛下過雨,地面到處是水窪,淺色系的裙擺沾了泥垢,周旋顧不上擦拭,在前台登完記,乘電梯到頂層套房。
她放緩腳步,一步步走到長廊盡頭,腳步聲和心跳聲如雷貫耳,耳朵里短暫鳴響了幾秒。
確定好房號,周旋站在門前,靜定住,用很輕的力道敲門。
敲了兩三下,裡面沒動靜,她抬起手,正要敲第二次,門開了。
屋子裡的澄黃燈光灑到走廊,白行樾穿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領口敞開著,露出胸膛和分明鎖骨。
他眼裡閃過一秒的意外,隨即笑了:「營養品?助睡眠?」
看到他,眼神碰撞一霎,周旋積攢了一路的疲憊煙消雲散,突然急不可耐。
她什麼都沒說,丟掉手裡的東西,猛地湊近了,踮腳吻住他,不顧一切和他唇舌勾纏,不分彼此。
下一秒,白行樾給她及時且直接的回應,他扣住她的後腦,空閒那隻手甩上門,將人按在門板上,反客為主。周旋艱難換氣,勉強分神,毫無章法去扯他的睡袍,手像魚一樣,靈活地鑽進,撫他的腰腹和每一塊肌肉,自後向前,自上往下。
白行樾亦是如此,給她同樣的感覺,比她熟稔,更懂調情的技巧。
周旋像被剝殼的雞蛋,外面那層皮支離破碎,半遮不遮地堆在腰間。她迷離一雙眼睛,嘴角微張,低頭看著他銜住果實,先左後右。
白行樾探到滿手的滑黏,在她耳邊笑了聲:這麼快?還沒開始就……
周旋有些急,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話。
戰線不必拉長,眼下無需太多前奏,白行樾握住她纖瘦的小腿,往上一抬。很快,周旋不受控地嗚咽出聲,有那麼一兩秒瞳孔是渙散的,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爽。
太久沒這樣過,受亢奮的情緒左右,她一個激靈,全身止不住痙攣,只用了短短十幾秒便攀上高峰。白行樾在她最敏銳的時候又重又狠,周旋淚眼朦朧,一口咬在他肩膀。
他濃重的呼吸迴蕩在她耳邊,像墮落的交響曲。
沒過多久,周旋實在站不住了,提議去臥室,然後順勢把他推倒。
白行樾後背沾到床面,看著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黑色長髮如瀑如綢,發尾帶了點自然卷,勾著他的皮膚,吊著他的神經。
周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動,媚眼如絲,吮他的手指,水蛇一樣的腰忽上忽下。
白行樾全程配合,欣賞她,打量她,幫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渾身發紅的她。
在陌生的城市,周旋忘我投入,沉浸其中,完完全全遵循自己的內心,取悅他,更取悅自己。
折騰到後半夜,總算休止,誰都沒急著去清洗。
關了燈,一片黑暗,周旋窩在白行樾懷裡,看不到他的表情,鼻息間湧進渾亂的氣息,分不清是汗味還是別的味道。
身體得到了極致的滿足,心理上有塊空缺越擴越大,無法填補。
周旋組織好措辭,說:「白行樾。」
白行樾手指繞著她的一縷頭髮,反覆把玩:「怎麼了?」
「一直都想跟你說聲抱歉。」
「為什麼道歉?」
「……我很愧疚。」
「愧疚什麼?」
「你為我舍過命,我當初還那麼狠心,說斷就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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