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誰有見的必要?」
白行樾沒刻意聽他們談話,撣了下菸灰,表情沒變化,分辨不出喜怒。
兩邊都泛起沉默,各懷鬼胎。
周旋其實不見得有多好受,她摳了下機身,沒回答這問題,語氣侷促且認真:「寧夷然,我們把聯繫方式都刪了吧。」
「旋旋,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早就不愛你了,也不想因為利益假裝和你做朋友。」
她看著白行樾,一字一頓,篤定說:「我愛上別人了。」
第49章 墮落的交響曲
白行樾沒留下過夜,還是走了。
這通電話結束,兩人心照不宣,周旋不問原因,換了雙鞋子,送他下樓。
老小區車位緊張,他的車停在路燈底下,占了一部分過道。夜裡空氣稀薄,周旋踩在路沿上,牙齒止不住打顫:「路上開車小心。」
白行樾側過身,擋住了風口:「離得也不遠,一腳油門就到了。」
周旋笑一下:「那你到了記得跟我說聲。」
「知道。回吧,外頭冷。」
周旋沒動,想了想說:「最近我可能沒空,等解決完學校的事,再心無旁騖見你。」
白行樾沒意見:「都是身外事,不用顧慮太多。我給你兜底。」
周旋加深笑意:「我知道。」
不管當初鬧得有多僵,他一直是她的靠山,從沒變過。
周旋突然向前一步,靠得更近,雙手纏住他勁瘦的腰。
隔道雨霧,他身上有種熨帖的溫熱,很溫暖。她吸進一口氣,忍不住在他胸膛蹭了蹭。
白行樾由她揩油,低聲說:「捨不得我走?」
周旋嗡著嗓子說:「可你還是要走。」
「不需要趕進度,也不差這一晚。」
周旋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之前跳過基本的步驟直奔主題,到底還是太快了,物極必反。
周旋扶住他撐傘的那隻手臂,踮起腳,在他耳邊說:「白行樾,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白行樾挑挑眼:「哪種想法?」
「就那種。」周旋嘴唇碰到他的耳廓,「你不想我嗎?」
白行樾吊她胃口,默不作答。
周旋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咽下那股羞恥感,自顧自說:「我前段時間想著你……」
後面那幾個字幾乎沒發聲,白行樾勉強聽清,故意讓她重複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周旋坦然多了:「想著你自我紓解過。」
白行樾勾勾嘴角。
周旋在床上不保守也不開放,更像彈簧,壓力給到了,她會自行觸底反彈,隨他的節奏走。力道和言語或重或輕,她都能給到很好的反饋。
她能在他的引導下說類似這種話,卻從沒主動提起過。今天是第一次。
周旋冷熱交替,抱他抱得更緊。
白行樾拍了下她的後腰,提醒:「很晚了。早點兒上樓,早點兒休息。」
周旋和他拉開一小段距離,道了聲晚安,看著他上車。
周旋單手打傘,抱臂站在原地,等車拐出小區才轉身回去。
十字路口有個涼亭,邊上停了輛車,車型熟悉,看不清牌照,她略過一眼,沒太在意。
回到住處,周旋一時無事可做,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之前被遺漏的角落,把和寧夷然有關的東西全部打包裝袋,又下了趟樓,將袋子甩進垃圾桶。
再得空,收到白行樾的消息:剛到家。
周旋迴復:好。
-
一周後,舉報結果出來了,一紙通知貼在學校的公布欄上,還學生個人清白,對匿名舉報者進行口頭批評教育,取消其畢業前後的評獎評優資格。
從事發到事了不到十天,期間周旋照常生活,免不了聽到閒言碎語。
她倒無所謂,心如止水,但林立靜受不了,回學校第二天,差點沒跟房瑞雪吵起來。要不是被周旋攔住,免不了要鬧到學院那。
林立靜是真氣不過。無論結果怎麼樣,根本無人在意,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一個個巴不得周旋受處分,等著落井下石。
周旋對人性本就不抱期待,也算因禍得福,認清了兩個朋友。
林立靜佩服得五體投地,誇她好心態。
知道舉報人是許方歌,林立靜註冊了個小號,在學校大群貼出周旋、許方歌和房瑞雪每個學期的成績單和獎學金公示表,以及三人在核心期刊的論文發布情況。
知道林立靜是好意,周旋沒說什麼,只提醒她悠著點,過猶不及。
過了兩三天,許方歌約周旋在咖啡館見面。
就算許方歌不主動,周旋也打算儘快解決橫在兩人之間的矛盾。別的事能不清不楚過去,這事不能,甚至得錙銖必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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