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父親,從現在開始溝通,是沒有用的。」
書房裡沒開暖氣,不知道哪裡刮來的寒風刺入了商見禮的內心。
他怎麼會不知道答案呢?
正是因為經歷過,他才知道從現在開始溝通,是沒有用的。
現在這般後果,一切都是商家、是他咎由自取。
「商見禮。」商呈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了商見禮的臉上。
商見禮被打偏了過去,他不在意的抬手抹去唇邊的血漬,「父親,是你把我教導成這樣的。」
不懂愛、不會愛、不知道怎麼去回應愛。
「我可沒教導你和敵人合作,把自己的致命信息曝光在敵人面前。」商呈指著商見禮的鼻子罵,「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除了你還有誰能拿到?」
「嗯。」商見禮依舊不咸不淡。
「你是想要商家死嗎?」商呈眼神陰翳,呵呵笑道:「商家要死了,你猜猜你上將的位置還能坐多久。」
商見禮隨手將髒污的濕巾,拋進廢紙簍中。
「我本來就不想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的語氣聽上去無所謂極了,「商家死了不挺好的嗎?你輕鬆了,我也輕鬆了。」
所有人都告訴他,所有人都叫他:你應該成為上將,你要為商家做出貢獻。
「何況我有說過,我想當上將嗎?」商見禮反問商呈。
商呈咬牙,「商見禮,你是在恨我嗎?」
輕飄飄的一眼落在了商呈的臉上,商見禮問:「恨不恨的,有什麼關係呢?」
說難聽點,都到這兒時候了,與其糾結恨不恨的,商呈不如先去處理外界的輿論,與高配實驗室割席來得實在。
「你就是在恨我。」商呈盯著眼前讓人陌生的兒子。
他開始進行復盤,復盤自己的教育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商見禮沒說話,他小心收起那一幅寫了幾十次才寫好的字。
商呈恨鐵不成鋼,「一切的起因,是從帝國和沙耶建交30周年開始的。商見禮,一個男人而已,你非要吊死在他身上嗎?」
他嘴角壓了下來,「現在你更是為了他,選擇站在商家的對立面嗎?」
商見禮閉上眼睛,不欲與商呈爭辯。
兩個人都各執己見,誰也沒必要勸服對方。
因為對方根本不會認同和理解。
「商見禮,商家發展的好,你有什麼得不到的?」商呈攤開手,「你要什麼會得不到?」
商見禮終於願意給商呈一個正眼,他卻覺得很可悲。
他明白了什麼叫做愛,可他的父親卻並不明白。
「父親,強制得到和主動得到,兩者間有很大的區別。」
他要季時冷開心。
季時冷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