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新人急切,又結巴著辯解:「方副隊教的很好,是我學藝不精。」
「是嗎?」謝序寧捏著那傢伙的肩。
此番,由外人瞧著,分明是他們兩人的縱橫博弈,
但奇怪的是,自己和方惜亭對視的目光,卻幾乎快要噴射出高溫火花。
「那你說說你們方副隊的教學成果。」
「現在比起兇手的作案動機,我們最迫切需要確認的重點,究竟是什麼?」
在屍源都沒能確認的前提之下,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確認屍源。
以受害人為圓心,從社會關係和受害前的活動軌跡入手排查,這當然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方惜亭並不擔心自己帶的新人回答不出。
但不知是否謝序寧給人心理壓迫感過強的緣故,以致於讓人自我懷疑,這時說什麼都是錯的。
在「對方不可能提那麼簡單的問題來考我」的前提下,更不敢隨意回答。
方惜亭常年被謝序寧這樣的心理戰術壓制,看不過去,挺身而出把那孩子護到自己身後。
男人瘋狂逼近的視線,在捕捉到自己的瞬間戛然而止。
謝序寧眸色清亮,眼睫幾乎都要和方惜亭貼在一處。
雙方氣息溫熱,呼吸深深淺淺地緊密交遞著……
謝序寧看方惜亭終於按捺不住,面上笑意更深:「方副隊想出頭?」
方惜亭白眼翻得眼疼:「欺負新人好玩嗎?」
副駕明明給你讓了,豆沙包雖然給了他,但人家也沒來得及吃。
謝序寧你心胸狹隘,仗勢欺人,斤斤計較也別針對的太明顯。
「嗯……倒不怎麼好玩。」男人輕吸口氣,認真點評:「但分析的重點確實是錯了,我也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才特地指正。」
男人賤兮兮地:「你知道我平時不愛管這些事。」
方惜亭恨不得打他:「你的提問,要不要我替他回答?」
「如果是方副隊回答的話,那我得換一個問題。」
謝序寧沒拒絕,反而若有所思道:「但我不能白動腦筋,要不要賭?」
又賭?
方惜亭險笑起來:「你先出題。」
謝序寧絕不讓步:「是不是怕輸,不敢賭?」
「……」
那時明知是個圈套,兩名「賭徒」卻互不低頭,瘋狂下注。
方惜亭仿佛忘了,自己剛輸給謝序寧,還要做他一個月司機的事。
當下被人架在火上烤,氣血翻湧起來,自己拍桌應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