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羌:「全扔了。」
方惜亭:「確定扔了?」
章羌:「確定扔了。」
方惜亭正想問他扔哪了,卻巧他話音剛落,審訊室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謝序寧的白襯衣上沾了些泥土污漬,男人大步流星邁入進來。
「確定扔了?」
「那就能抓人了。」
謝某人揚手,厚重的證物袋「嗙」地聲,砸在於恆面前的桌子上。
小傢伙放在桌角處的水杯,差點被他打翻。
於恆倉促起身,用力按住晃動桌面。
手背無意打在袋子透明的那一面,看到橙黃色小碎花。
方惜亭吃驚站起:「找到了?」
他想過證物會有。
但沒想到出現的這麼快。
於恆差點跳起來:「謝副隊,你好牛。」
謝序寧得意忘形,上前兩步抓起方惜亭的水杯,毫不避諱,仰頭灌了兩頭。
要不是撈這玩意兒費神,他早回來了。
方惜亭反覆確認那實物數次,確定花紋能和陳男男照片裡床單對上。
他驚喜詢問:「怎麼找到的?在哪裡找到的?」
謝序寧擦一把唇角邊的水漬:「拜託你們許老師又下河撈了一次。」
兇手能把婚紗和屍體都沉進河底。
那麼裹著血跡的床單,就沒有再單獨處理的道理。
根據他藏屍的手段,謝序寧大概猜到是用鋪開的床單,包裹兩塊巨石,捆起系好後,再重新推入河底。
一勞永逸。
於是在搜山無果的當下,男人又打電話向許知臨求救。
拜託對方江湖救急,再來潛一次水。
可山澗里的溪流可不比海潛,其下亂石叢生、水溫極低,暗流洶湧,危險度很高。
稍有不慎便會磕傷撞傷,留下病根。
「但咱們許老師不愧是土生土長的沿海南方人,水性厲害的很。」
「三兩下就潛到最低,還真把這玩意兒給扯了出來。」
謝序寧喝完水,抬手擼起袖口,似笑非笑地走到章羌眼前。
男人「啪」地聲,氣勢拉滿,把那床單物證拍在對方眼前,眉尾微挑:「這下想起來扔哪了?」
警方目前掌握到的物證信息基本齊全。
尤其那張指向性明顯的橙黃色床單,更是坐實了死者被害的第一現場。
就在那間出租屋內。
章羌說不清楚這床單是怎麼回事,也拿不出有效的不在場證明。
反而根據他之前的口供,沒有明確表示在陳男男失蹤前後,自己有長時間不在家的情況。
怎麼都和這案子脫不了干係。
雖然目前,嫌疑人還沒有親口承認罪行,但警方已經申請拘捕流程,暫時將他羈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