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我告訴小容的身份,讓我也先見見。」
以為梁伶是在說容崢是她老闆這件事,許長悠低聲道:「我怕嚇到你。」
「現在這樣就嚇不到了?誰家母親連女兒結婚都不知道的?」
「……媽媽,對不起。」
梁伶又問了兩人之間相處的問題,最後長嘆一口氣,問:「媽媽再問你兩句,你喜歡他嗎?結完婚過得好不好。」
「好的。」許長悠點了下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小聲說:「喜歡。」
梁伶唇角這才有了笑意,許長悠看得鼻腔發酸,心裡想著等明年和容崢合約結束,她要怎麼和梁伶圓謊。
時間接近凌晨兩點,梁伶素來十點鐘就睡覺,身體和精神都被折騰一番,困得眼皮都耷拉下來。
「媽媽你先回家睡吧,明天晚點來就行。」
「小容已經安排好了,」梁伶下巴朝窗外一點,「給我在對面的酒店訂了一間房。」
許長悠怔忡住,抿了抿唇才點頭讓梁伶快回去休息。
病房的門開了一道縫隙許長悠看到容崢高大的身影就在門邊,看梁伶出來,又跟著送了送才回到病房。
容崢進門先是站在門口的控制面板,將空調調高了兩度才過來坐下,坐下第一件事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發病前的熱度已經褪去。
許長悠抓著他的手臂從床上稍稍坐起,疑惑問道:「您怎麼跟我媽解釋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呢?」
而且好像對你很滿意的樣子。
她心裡又嘀咕一句。
容崢手肘撐著膝蓋,抬眸問:「小悠覺得是為什麼?」
從遙遠的蘇島趕回來,又陪她看病看到現在,大抵是累了,容崢向來沉穩的神色中帶著點疲憊,嗓音也低沉磁性,說話也沒之前穩重。
許長悠別開眼,燈光照得她臉頰泛紅。
「……因為您會說好聽話。」
聽出她抱怨的語氣,容崢笑了一下,「現在不滿意好像晚了。」
「沒有不滿意。」許長悠頓了頓,又小聲問:「你到底怎麼說的啊?」
她脾氣上來,又忘了用敬語,自己卻沒有發現,眼睛一錯不錯朝他看過來。
容崢喉結動了動,「還記得在書房翻到的相冊嗎?」
許長悠愣著想了想,點頭。
「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