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姚瑾看見了那幅畫,內心惴惴不安,可雲笙越發堅定了要早日拿下徐溪的心思。
在屋裡養病雖然無趣,可枇杷能借著給她熬藥的機會自由出入廚房。如此一來,許多事實施起來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一日傍晚,湘橋去給徐溪取晚膳,剛拐出廚房,枇杷就快步追上了她。
「湘橋,我們一起走吧。」
湘橋腳步一頓,不明所以地望著她。枇杷迅速瞄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便飛快地打開食盒,取出了一碟冒著熱氣的桂花糕。
「這是我剛蒸好的桂花糕,特意做了兩份,你帶一碟回去給三公子嘗嘗。」
她的動作極快,等湘橋反應過來時,糕點已經放進了她提著的食盒裡。
「行,我知道了。」
見她點頭應下,枇杷露出了一抹歡欣的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還等著吃桂花糕呢!」
枇杷走遠後,湘橋也不敢耽擱,腳步急促地走向了清風院。
天色漸漸暗沉,書房裡已經點上了燭燈。湘橋將食盒放在長桌的一端,動作輕柔地取出了飯菜。
「公子,該用膳了。」
徐溪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書,對她的催促充耳不聞。
自從得了這書,徐溪已經在屋裡坐了一天了,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公子……」湘橋連喚數聲,徐溪都不為所動,見狀,她猶不死心,正要抬高音量時,徐溪忽然煩躁地打斷了她。
「行了,你放那兒吧,我不想吃。」
聞言,湘橋呼吸一緊,沉默片刻,才幽幽說道:「公子,別的你可以不吃,可這桂花糕是雲姑娘送的,你若不吃,倒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
被干擾的徐溪正不悅地皺著眉,可當他聽到雲笙的名字時,煩悶的情緒忽然變得平和起來。
他緩緩抬眸,神色怔愣地看著一臉幽怨的湘橋,眸中忽而閃現出一絲喜
色。
「雲姑娘……」他呼吸一緊,心跳忽然急促起來,「你是說,這糕點是她送的?」
看著他眼中迸出的喜悅,湘橋撇了撇嘴,無奈地答道:「是,除了雲姑娘之外哪裡還會有人給您送糕點。」
了解徐溪的人都知道他的喜好,從沒有人給他送甜膩的點心,雲笙既是個意外,也是個例外。
聽了她的回答,徐溪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那碟如白玉般溫潤的桂花糕上。
夏日未盡,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弄到的桂花。
他情不自禁地捏起一塊,花香濃郁,入口清甜,悠長的甜蜜從唇齒間一路滑倒心房,滋生出綿密的喜悅。
假期將盡,再有幾日他就要回國子監念書了。下一次回來或許就是中秋了,到那時候她的傷也該痊癒了。
想到雲笙,又是一股說不出的甜蜜。
「她……還說了什麼嗎?」徐溪緩緩抬眸,眼底滿是期許。
「枇杷只讓我把糕點帶回來,沒讓我帶話。」
湘橋話音剛落,徐溪眼中的期許漸漸散去,眸中浮現了幾許惆悵。
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模樣,湘橋無奈地嘆息道:「大夫人治家甚嚴,雲姑娘能送這碟糕點來已經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了。公子若真對她有意,何不稟明夫人,將她納為妾室,往後也不必這麼遮遮掩掩。」
徐溪聽得一愣,很快面色就暗沉下來。
「不,我不能納她為妾!」
「可……你不是喜歡她嗎?」湘橋瞳孔一震,眼底覆滿了狐疑。不娶她做妾,那他在這害什麼相思病?
「我怎能用妾室的身份來侮辱她?」徐溪眸光一凝,義正嚴辭地說道,「湘橋,我要娶她做我的夫人。」
「可是雲姑娘……」湘橋被他的話驚住,錯愕地呢喃著,「她只是個表姑娘呀!」
「表姑娘怎麼了?我娶的是妻子,又不是身份。她溫柔聰慧又善解人意,拋卻侯府公子的身份,我怕是還配不上她呢!」
湘橋匪夷所思地望著他,深覺他是讀書讀傻了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連市井小民都知道嫁娶一事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他卻天真地以為雲笙的身份不會成為一道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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