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蓋頭,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無助地絞著手指。
「枇杷……」
她輕輕地喊了一聲,聽見叫喚的枇杷立刻就走了過來。
「姑娘,你怎麼了?」
「我有點緊張。」困意消散後,未知的不安湧上心頭,她滿心倉惶卻無處排解,只能和枇杷傾訴。
「姑娘,別說你了,我也很緊張……」枇杷在她身邊站定,嗓音里充滿了彷徨。
過去她只有雲笙一個主子,可往後又多了個徐彥,她心裡別提有多害怕。
原本還期待著能從枇杷那裡得到安慰,可聽了她的話,雲笙心裡越發忐忑了。
她不知道成親有什麼流程,全福人送她進來的時候只叫她安心等著新郎來揭蓋頭。
可都過去這麼久了,徐彥怎麼還不來?
他是被賓客絆住腳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她惴惴不安地想著,一顆心像是油煎火烤般焦灼不安。
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逼近,雲笙心頭一緊,狂烈的不安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緊緊地包裹著她,使她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徐彥!他來了!
第34章 洞房不會再疼了
一陣風起,蒙在頭上的蓋頭被輕輕扯落,搖曳的燭光下,一張清俊的容顏映入眼帘。
雲笙睫毛輕顫,羞澀地垂下眼帘。即便拜了堂,她也不敢旁若無人地盯著他看。
看著雲笙眉眼低垂的嬌羞模樣,徐彥的眸光瞬間熱切起來。
她本就生得雪膚花貌,這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更襯得她唇紅齒白、膚如凝脂。
他從未見過女子新婚的妝容,厚厚的脂粉掩蓋了她清麗的面容,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端莊。
可他卻更喜歡她不施粉黛的清新模樣。
「餓了嗎?」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雲笙面上一熱,羞怯地搖了搖頭。
她天沒亮就
起來了,梳妝的時候也只草草吃了兩塊糕點,坐上花轎的時候就已經餓了。
可進了新房之後她就光顧著緊張,先前的飢餓感早已消散,只剩下滿心倉惶。
徐彥側首看了一眼枇杷,嗓音溫和地說道:「你去找荀媽媽,讓她送些清淡的食物過來。」
「是。」枇杷應聲退下,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將房門合上。
見他支走了枇杷,雲笙面頰滾燙,連露出喜服的脖頸上都泛著淡淡的紅暈。
徐彥取下她頂在頭上的鳳冠,而後在她身旁緩緩坐下。
瞥見她捏著衣角的手,徐彥挑唇笑得:「你很緊張?」
「嗯。」雲笙紅著臉輕聲應著,兩頰上早已遍布紅雲。
「不必緊張,今晚不會有人來鬧洞房。」
大嫂本就心存芥蒂,二嫂又體弱,兩個侄女還未出嫁,自然也不會來湊熱鬧。
「一會兒你先吃點東西,我還要去前廳敬酒。」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起身倒了兩杯酒水來。雲笙從他手中接過瓷白的酒杯,望著黃澄澄的酒水,心中不住地發慌。
「我不會喝酒……」
徐彥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望著她,而後溫聲解釋道:「這是合卺酒,新婚之夜必須要喝的。」
聞言,雲笙面上一熱,尷尬地咬了咬唇。
看著她羞惱的模樣,徐彥輕笑道:「我教你……」
他左手拈杯繞過她的胳膊,與她手臂交疊,笑著說道:「一起喝!」
雲笙有些緊張,卻還是拈著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酒水入口時一股辛辣湧入喉間,嗆得她咳嗽不止,連眼角都沁出了淚。
徐彥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見她仍未緩和,便起身倒了杯茶水給她。
喝了半杯茶水,喉間的辛辣才漸漸淡去。白皙的兩頰堆滿了紅雲,格外惹人憐愛。
徐彥伸手摸了摸她紅艷的臉頰,隨後緩緩起身,嗓音低沉地說道:「等我回來……」
見她嬌羞地漲紅了臉,徐彥唇角一勾,笑容滿面地走出了新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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