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我倒是希望二叔能早點把她帶走,最好是往後都別回來了,免得大家見面尷尬。」
往後的事誰都說不準,可雲笙覺得姚瑾費盡心思逼二爺娶她,為的絕不是一輩子待在臨安不回來。
她有手段有心機,絕不會甘願一輩子做個平妻的。
可這些話她不能對徐婉說,只能在心中暗暗腹誹。
徐婉在她屋裡坐了大半日,直到貼身丫鬟雪雁來喚她,她才戀戀不捨地起身告辭。
「三嬸嬸,你好好養病,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嗯,早些回去吧。」
雲笙溫柔地朝她笑了笑,心裡想的卻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和郡主的糾葛,未必還能如約而至了。
矮柜上的粥早就涼透了,臨近午時,枇杷又讓綺文去了一趟廚房,取回了當日的午膳。
用過午膳後,雲笙又喝了一副藥,很快就倦意上頭,回到床上睡下了。
徐彥進門時,她恰巧從睡夢中醒來。
「夫君……」她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緩緩地坐起身來。
見她衣著單薄,徐彥眉心一緊,拿起掛在博古架上的外袍,輕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天氣冷,仔細又凍著了……」
對上他關懷備至的眼神,雲笙心頭一暖,唇邊的笑意越發柔和。
許是剛剛睡醒,她的面頰上還有幾分紅潤,看著倒是比昨日好了不少。
「好些了嗎?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雲笙搖了搖頭,語氣輕柔地答道:「燒退了,嗓子也不疼了,只是仍覺四肢無力。」
「藥喝了嗎?」徐彥伸手揉了揉她散亂的髮絲,眼底滿是關切。
「喝過了,藥好苦。」她順勢倚在他的懷裡,一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
聽著她撒嬌的口吻,徐彥唇角一彎,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孩子一樣怕苦?」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雲笙柔軟細膩的臉頰,雖是在笑,語氣里卻流露出難掩的寵溺。
「誰說大人就不能怕苦呢?」她靠在徐彥的胸膛上,語氣嬌柔地反駁道。
徐彥抿唇一笑,好言相勸道:「良藥苦口,喝了藥你才會好
起來。若實在怕苦,就讓枇杷給你熬一碗甜湯。」
「嗯。」聽著他溫柔的語氣,雲笙的心底生出一股暖流,環在他腰上的手不覺緊了幾寸。
美人在懷,軟玉溫香。
昨日的驚懼已經退卻,心底的暴戾也漸漸消散,此刻他的內心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
「夫人,燕窩粥熬好了。」
二人相擁之時,綺文捧著瓷盅走了進來。
瞥見陌生的面孔,徐彥眉心一緊,眼底生出一絲疑惑。
見徐彥生疑,綺文屈膝行了個禮,嗓音溫柔地解釋道:「奴婢綺文見過三爺,枇杷姐姐去煎藥了,讓奴婢先給夫人送粥來。」
聽見她的聲音,雲笙從徐彥懷裡探出了頭,語氣淡淡地說道:「她是母親送來的。」
「粥放下,你先出去吧。」許是聽出了雲笙的冷淡,徐彥也跟著沉下了眸光。
「是。」感受到他的冷漠,綺文溫順地將瓷盅擱在矮柜上,沉默地退了出去。
房門合上後,徐彥低頭看向雲笙:「不喜歡她?」
「沒有。」雲笙嘴硬地否認著,可徐彥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淡。
「你若不喜歡她,一會兒我讓韓明送她回松鶴院去。」
聽了徐彥的話,雲笙急忙抬頭看他,面上閃過一絲強烈的慌亂。
「不行,不能送她走。」
「你既不喜歡,為何還要將她留下?」徐彥平靜地看著她,眼底划過一絲困惑。
「她不是普通的丫鬟……」雲笙欲言又止地望著他,那一句『通房』始終難以啟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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