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明月院後,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園子裡,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冷冽的北風無情地扑打在臉上,被刺傷的肩膀隱隱作痛,可更疼的是他求而不得的心。
就在他黯然神傷之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怯怯的嗓音。
「世子……」
徐陵驀然回眸,便看見了站在花叢邊的寶扇。
「你怎麼在這裡?」
面對他的詢問,寶扇顫顫答道:「天太冷了,我家姑娘使我到廚房去灌個湯婆子。」
徐陵眉心一跳,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腦中忽然浮現了薛藜那張艷麗的面容。
「有些日子沒見著你家姑娘了,她還好嗎?」
聞言,寶扇瑟縮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不安。
「怎麼了?」
對上他探尋的眼神,寶扇抿了抿唇,為難地說道:「姑娘不太好……」
「她怎麼了?」徐陵皺了皺眉,眼底浮起了濃重的困惑。
「先前郡主將姑娘叫了過去,還不許奴婢跟著。後來姑娘回來的時候臉上就腫起來了。」
寶扇怯怯地說著,眼底閃動著難掩的懼怕。
見狀,徐陵憤怒地捏緊了拳頭,嗓音冷厲地說道:「帶路,我要去看看你家姑娘。」
「是。」得了徐陵的吩咐後,寶扇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恭謹地領著他走向了秋水院。
得知徐陵去了秋水院後,黃歆氣惱地摔碎了屋裡的瓷器,眸中跳動著強烈的憤恨。
先是雲笙,後是薛藜,這侯府的表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下賤。
「郡主,您消消氣,那薛藜再如何也只是個妾室,將來不愁沒有機會對付她。」
見她大為震怒,丫鬟蒔蘿惴惴地勸說著。
「那賤人竟敢把我的敲打當作耳邊風,哼,將來有她好果子吃。」黃歆緊緊地攥著拳頭,直到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她才蹙眉鬆手。
長夜漫漫,有人孤苦寂寥,也有人春色滿園。
次日一早,徐陵離開秋水院後,就向陳氏提起了要抬薛藜進門做妾的事。
消息一經傳出,黃歆便氣得掀翻了桌上精美的早膳。
徐陵要納妾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雲笙耳里。
在得知徐陵夜宿秋水院後,她又驚又疑,完全摸不清薛藜的用意。
昨日她還信誓旦旦地說不願重蹈前世覆轍,想離開後府重新生活,可這才過去一夜,她竟然就要被抬成妾室了。
她究竟想幹什麼?
就在雲笙疑惑不解時,薛藜的信再次送到了春明巷。
「心意未改,一切照舊。」
這次的信連落款都沒有,可那娟秀的筆跡正是薛藜無疑。
當天晚上,她將那封信擺到了徐彥面前。
「我雖不知她要做什麼,可心裡卻有種不詳的預感。」
望著她透著哀愁的眸光,徐彥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別擔心,我已經讓人盯著侯府了,若有什麼變故,我們很快就能知曉。」
「嗯。」雲笙輕輕應著,低頭的一瞬間,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盤白玉桂花糕上。
「隔壁的那位陸大人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提起他了?」徐彥眸光一沉,眼底生出一絲疑惑。
「午後枇杷做了一籠點心,瞞著我送去了隔壁,我瞧著她對陸大人像是很上心。」
望著她眼底生出的疑慮,徐彥輕輕地撫著她額前的碎發,戲謔地笑道:「那丫頭莫不是思春了?」
雲笙眸光一怔,遲疑地問道:「你也覺得她是喜歡陸大人?」
「陸祈生了一副好容貌,又是戶部的大官,枇杷會喜歡他倒也正常。」徐彥含笑說著,眼底卻漾起一道幽光。
「可枇杷若真的動了心,往後又該如何是好?」
她不反對枇杷思慕陸祈,卻怕她陷得太深從而落下一身傷痕。
「與其在這裡擔憂,不如問問她的心意再做打算?」
聽了徐彥的建議,雲笙猶豫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回頭我先問問她。」
「明日休沐,不如就將陸祈請過來吃頓飯,正好試一試他。」
「好啊,那我這就去跟管事說一聲,好讓他早做準備。」聽了徐彥的話,雲笙立刻就要起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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