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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大了。塞拉想。不過以後都是一起推翻腐敗帝國的革命兄弟,是兄弟咱就抱一下。

雄蟲幼崽契而不舍地強行摟抱錯愕又不知所措的黑髮雌蟲,在柔軟小身子的拼命擠挨下,強大到堅不可摧的雌蟲茫然極了,從胸口裡擠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咕噥聲,而後僵硬著身子,維持住了這過分古怪的動作。

「這就是『抱抱』,」那古怪的雄蟲幼崽在他懷裡瓮聲瓮氣地講解:「雌父,你能每天給我一個『抱抱』嗎?不,我要十個『抱抱』!」

聲音軟糯的雄蟲崽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而埃德溫頭一回沒有立刻回應雄蟲的任何要求。生平頭一回,他感到胸口傳來越來越無法忽視的暖意,而那暖意正順著他的血管流向四肢,流向全身。

他感到——好奇怪,好溫暖,他的鼻腔莫名不太舒服,一直緊繃的神志都有些軟弱疲乏起來。太古怪了,這一定是雄蟲的無孔不入的精神力的麻痹,可是他卻感到好的出奇。

為什麼?埃德溫想不明白。

他當然不懂,在地球上,也存在擁抱療法,與人相擁和接觸是有治癒人心的魔力的,哪怕是並不熟悉的陌生人之間,擁抱和善意也能帶來療愈的效果。誠然那不對所有人都適用,但對於從小在病態的蟲族社會長大,沒受過什麼同類之間的溫暖的雌蟲來說,擁抱帶來的溫暖和體驗幾乎有著致命的魔力。

「死纏爛打」的雄蟲崽悄悄睜開了一雙焦糖色的眼睛,暗暗笑了笑,並不為埃德溫的反應而驚訝。他努力抱著面前的雌蟲,竭盡所能傳遞著自己的善意和溫暖。他個子很矮,就算埃德溫跪著,他的臉也正對著埃德溫的胸口,這讓他短短的胖手正好能環抱埃德溫全身最纖細的蜂腰。

「為什麼少雄主要『抱抱』?」沉默許久,黑髮雌蟲突然開口道。他的聲音中沒有太多質疑,只是困惑。他毫無防備地在拉長的溫暖中進入一種疲倦的狀態,讓昨日被雄主懲戒的傷口都感到更加疼痛。

久經戰場的直覺讓埃德溫感到自己如今的狀態很不妙,一個軍雌如果失去了敏銳性,就會帶來災禍。可是他卻無法逃脫雄蟲幼崽軟綿綿的雙手。

「你不覺得『抱抱』很舒服嗎,雌父?」

雄蟲幼崽故作疑惑,他仰起帶著紅暈的,肉乎乎的蘋果臉,一雙焦糖色的漂亮眼睛盛滿光亮,仰頭看著黑髮雌蟲:

「我也想抱抱雌父,感謝雌父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

幼崽眨眨眼,對雌蟲笑道:「多虧雌父照顧我,我已經痊癒了。」

黑髮雌蟲並沒有因為雄蟲崽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感到榮譽,反而更加困惑了。他不覺得雄蟲崽病好了,只覺得雄蟲崽病瘋了。

但是,當然了,他不能這樣冒犯少雄主。

「少雄主還需要休息,我去為少雄主取能量液。」

他說道,並不確定能量液是否能治癒少雄主的瘋病。可是雄蟲幼崽不放他走,軟綿綿暖呼呼的胖身子像年糕一樣粘人:

「叫機器人去就好了!我要雌父陪我!」

雄蟲崽並不放蟲,還憋足力氣將雌蟲往床上帶——這當然不是他色心大發,準備以四頭身強行那不可能之事,而是因為他被系統告知了,他的床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治療艙。

他知道埃德溫受了傷,來自他所謂雄父的懲戒還是別的什麼。即便埃德溫不願承認,他也確實需要治療。

可他根本拖不動成年雌蟲。若是換一個更加懂雄蟲心意,更加知情識趣的雌蟲來,或許就會順著他的力道跟他上床了。只可惜埃德溫不僅是個只受過軍事教育的冷硬軍雌,他還是軍雌中的佼佼者。不僅代表他的軍功和能力超乎尋常,也是因為他在教廷洗腦般的考核中也表現得非常優秀。

對於這類雌蟲和亞雌來說,他們的一生都要做到令行禁止,從來學不會得寸進尺。

他們不奢求從雄蟲那得來寵愛和青睞,也被教導不能主動去爭取,只能接受命運帶來的一切。任何表達過反抗意識的雌蟲,都會被教廷標記,他們很快就會被派去做最危險的任務,死在最莫測的戰場上,即使僥倖活著,也絕對不會獲得任何升遷的機會。

埃德溫從不表達反對和質疑,他被禁止這樣做。所以他只是困惑地看著雄蟲幼崽因為用力而憋紅了臉,眼底露出一絲憂慮。

少雄主的病看起來很嚴重,以至於他作出了這麼多古怪的行為。

雄蟲崽有苦說不出,果斷放棄了所剩不多的男人的尊嚴,繼續像年糕一樣軟軟趴在雌蟲的胸口,故作委屈地撒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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