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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埃德溫上將離世,十二年。宿主,他比阿克斯元帥的意志更加堅韌。」

「雌蟲和亞雌的基因缺陷,有解嗎?它究竟是人為的,還是自然選擇?」

「宿主,你確定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嗎?」系統聲音清澈地回覆:「它可能顛覆你以往的信念。」

「......」

「不用說了。」不知過了多久,塞拉說道:「我已經明白了。」

至少在系統被研究出來的那個時間線里,這個問題依舊是無解的,而那是多少年之後?二十年?四十年?那時文明凋敝,蟲族百不存一,這個種族已經瀕臨滅絕,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不重要了。

埃德溫根本等不了這麼久。

這場為雌蟲和亞雌精心定製的苦難,根本就是人為的。帝國建立之前,所謂的神或者神使剪輯了雌蟲和亞雌的基因,這就是為什麼自然演變和基因研究根本不會有結果。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發熱的眼瞼,胸口的鬱氣和痛苦橫衝直撞,根本找不到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打開了自己的手環,發布了一個帖子。

【我怎麼才能救我的雌父?】

第32章

塞拉同樣佩戴著手環, 和諾亞公爵旗下的公司賠給其他雌蟲、亞雌的手環並無不同。

他的手環也並沒有什麼更精妙先進的配置,只是在網絡中認證了一個系統帳號,發布了塞拉曾經給公爵府的亞雌、雌蟲配置的教學課程, 從認字到簡單的哲學、社會學,還有一些其他學科的知識。

他的帳號被關注度不低, 可是絕大多數雌蟲和亞雌除了閱覽痕跡, 沒有留下任何評論。這也在塞拉的預料之中,他並非是想要得到雌蟲、亞雌的吹捧,或者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個半官方的帳號從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儘可能地幫助未受教育的蟲族。

血腥的壓迫,基因的篡改和編纂, 還有教廷的洗腦都是雄蟲控制雌蟲和亞雌的手段,但是塞拉作為一個更有經驗的地球人,不會忽視了教育和文化的影響。知識一直都是一種霸權, 地球的權貴階級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對知識的壟斷。3而作為一名大學老師,塞拉知道教育的決定性影響, 他斟酌自己每一次對學生的教導, 儘可能灌輸先進和正確的理念,做好為人師表的本分。

穿越蟲族後,他一時半會還是改不掉教書育人的習慣。他用這個帳號小心地餵養雌蟲和亞雌正確的知識, 即便是最簡單的詞彙和例句, 也被他精心編輯, 小心地改掉所有壓抑傷害他們的內容, 盡力幫助他們樹立完整的自我認知和自尊自愛。

即使並沒有什麼亞雌和雌蟲與他互動。

而此刻, 塞拉被心痛和自責的情緒裹挾著,極致的焦慮讓他無處宣洩。他身後的觸手密密麻麻地填滿了所有空間,恐怖的漆黑將燈光都吞噬乾淨, 只剩下雄蟲崽面前的手環還發著微弱的光。

雌蟲和亞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他們就像埃德溫一樣被蒙在鼓裡,究其一生,他們都無法從被設定好的命運里解脫出來,而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在等死,像是夏蟬在十七年暗無天日的等待後被捂死在盛夏,他們短暫可悲的生命沒有出路,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們中的許多蟲費盡心力地想要逃出這泥淖,阿克斯,埃德溫,伊洛特,克里森......他們每一個都耀眼如斯,可每一個都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拖向深淵,終其一生如同牽線木偶,只是設計者手中微不足道的裝飾品。

是誰這麼惡毒,設計了這一切?到底是誰編纂了亞雌和雌蟲的基因,讓生命從一開始就淪為工具和玩偶?這是罪惡滔天的反人類、反生命的罪行!

塞拉一雙琥珀瞳流露出極為深刻的恨意。

他一定會找出罪魁禍首,即便那發生在幾千年前,即便他或許永遠不會真正得到一個答案,但他一定不會放棄。

他怎麼才能救埃德溫?

一滴眼淚落下來,被雄蟲崽賭氣般地擦掉。他在朦朧的淚眼中打下一段文字:

【我的雌父他得了信息素匱乏症,他要堅持不住了。而我是一個什麼都做不成的幼蟲,我給不了他雄蟲標記,也給不了他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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