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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甚至沒有靠近埃德溫的醫療艙,免得驚擾了他。天宮星和帝都星有時差,沒過多久,街燈熄滅,晨昏交接時微弱的光從窗簾縫隙里鑽出來,而塞拉知道他該前往天空城,完成和科萊恩的會面了。

這場會面,他要用手頭的籌碼,奪回第四軍。將它......將屬於軍雌的榮譽,還給埃德溫。

他並沒有對埃德溫說出這個想法,他自己甚至都不願意面對埃德溫重回戰場,直面危險的事實,可是無論他的感受如何,他的心知道這是正確的事。

雄蟲緩緩挪動因為站立過久而僵硬的雙腿,向和臥室相連的浴室和衣帽間走去,他沒有意識到,在他身後的醫療艙里,黑髮雌蟲輕輕睜開了眼。

埃德溫的身體仍然沒有擺脫疲憊感,可是身體重塑的疼痛卻在某個夜晚,如同潮水般退去了。他感受到熟悉混雜著陌生的能量在他的血肉里涌動著,那讓他每時每刻都很疲憊,渴望通過睡眠加速身體和新能量的融合。

他還未從昏睡中睜開眼時,就能感受到塞拉的存在。那不僅僅是雄蟲靠近時若有若無的信息素,更是因為塞拉儘量收斂但仍然有熱度的目光,持久地落在他身上,驚擾著他。

即便知道那目光來自他的蟲崽,仍然讓他心跳加速,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和塞拉之間不合時宜的標記,那個險些讓他失去蟲崽的錯誤...一個必須被糾正和克制的錯誤。

黑髮雌蟲在黑暗中抱起在他身邊扭來扭去的觸鬚,借著熹微晨光,看著從浴室走進衣帽間的少年雄蟲。對方對雌蟲的清醒和目光毫無察覺,隨身機器人懸浮在半空,正在料理他永遠不馴服的,亂翹的捲毛,而他正伸展雙臂,從衣帽間裡取出公爵在正式場合穿戴的禮服。

潔白的襯衫包裹上結實健壯的雄蟲身體,襯衫的下擺貼在雄蟲精悍細瘦的腰腹,白色的布料朦朧地勾勒出腹肌和人魚線的形狀——並不太誇張的肌肉群還帶著少年的青澀感,既不張揚也不遜色,雄蟲不馴服的捲髮此刻被髮膠固定,露出光潔的,沒有瑕疵的前額,他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衣袖,朦朧光線中隱約可見手指上青色的血管浮現,被袖口包裹的手腕整潔精瘦,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禁慾克制的誘惑。

在埃德溫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他的臉頰已經紅透了,竟不得不抬起手蓋住半張臉,勉強恢復鎮定。

他到底在做什麼?

昏暗中,埃德溫藍色的眸子驚恐的睜大了,他為自己無意識又難以控制的行為感到匪夷所思,可是方才的畫面卻還落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願消散。

他記得那雙手觸碰自己的樣子,那修長的手指,微微凸起的指骨,雄蟲比他更加火熱的體溫,他記得落在自己脖頸上的親吻,他記得——

不...

驚恐和羞愧瞬間攥住了埃德溫,擠乾淨了他肺里的空氣,讓他發出一聲不安的喘息,雙眸也隱隱浮現水光...怎麼會這樣?他在做什麼?那是他的幼崽,那是他發誓要保護的蟲崽,他最重要的珍寶,他怎麼——怎麼會這樣想他的蟲崽?

這□□、不堪、骯髒又倍感陌生的念頭,即便是零星的轉瞬即逝,也讓他渾身僵硬,自我厭惡幾乎捲土重來。

他怎麼能?

而衣帽間的塞拉則迅速捕捉了雌蟲異樣的喘息聲,立刻神色憂慮地從衣帽間跑出來,還沒扣在手腕上的寶石袖口被他丟到一邊,滾落在醫療艙旁邊。

「雌父!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了?」

第59章

窗外, 天光穿透薄紗似的雲層,風輕輕撩起套房的紗簾,清晨的第一抹日光恰好掠過黑髮雌蟲的肩頭, 落在雄蟲憂慮的臉上。

埃德溫的目光無法自拔地被那抹清晨日光所吸引,看著它從雄蟲光潔的前額, 滑落挺拔的鼻樑, 在雄蟲乾燥濃密的眼睫下留下厚重的陰影。它將雄蟲的臉朦朧地籠罩著,在他焦糖色的眸子裡跳躍,倒映著埃德溫自己的面容。

他才意識到, 他從沒仔細看過蟲崽如今的樣貌。或許是受困於他正在重塑的身體和精神海,又或許是他潛意識裡不願意讓記憶中的蟲崽長大, 他對蟲崽如今挺拔的少年雄蟲的姿態視而不見,可是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下來,他發現自己無處可躲, 雄蟲那張溫潤俊美的臉和他眼中對埃德溫的憂慮和關懷,都無法遁形。

「雌父, 你怎麼了?」塞拉在醫療艙旁邊半跪下來, 絲毫不顧他的動作是否會讓他筆挺的禮服褶皺難看,只是一味看進埃德溫的眼眸。他感受到埃德溫的臉色微微發熱,擔憂是又一場身體重塑造成的高熱正在折磨埃德溫的精神, 他關心則亂, 急迫地伸出手想要用地球人的方式試探病患的體溫, 完全忘記了觀測醫療艙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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