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舔了舔乾燥的唇:「那老闆你想怎麼辦?」
「你昨晚說你不在戀愛,那以前談過嗎?」解漸沉狀似無意地問,「有和別人做過嗎?」
景繁又搖頭。
別說以前,就是上輩子也沒談過,所以當他以為第一次是和男人做的時,他還挺受衝擊。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解漸沉靠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微揚。
「啊?」景繁眨了眨眼睛,條件反射地開啟了拍馬屁模式,「老闆你英俊帥氣,氣宇軒昂,精明能幹,年輕多金……」
直到看清對方眼裡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一愣,恍然:「老闆,你,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
解漸沉的眼睫垂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你是要和我當炮友嗎?」景繁有些一言難盡地問出了口。
「……」Alpha一愣,忍不住氣笑了,比他更加一言難盡,「……你是覺得當炮友更好?」
景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也不是。」
但是解漸沉總不能是要和他談戀愛吧。
就因為自己把他按倒啃了一晚上?
他覺得解漸沉還不至於純情到親了幾口就非他不可。
但是結合之前Alpha發情期的表現,對方可能是真的饞他的身子。
然而下一刻,沙發上靠坐著的人卻突然傾身下來。
「我的意思是,做我的伴侶。」解漸沉盯著那雙有些茫然的眼睛,聲音低沉認真。
「不行。」景繁的拒絕脫口而出。
解漸沉眼底一暗,眉心蹙起:「為什麼?」
「不,不是說不能有辦公室戀情嗎?」景繁舔了一下唇。
這還是前段時間組內的同事告訴他的,據說一年半前秘書組就有兩個人談戀愛,後來被解漸沉辭退了。
他的一家「老小」還指望著這個工作賺錢呢,不能瞎搞。
「……哈」解漸沉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覺得無語到想笑。
他扶著額頭,頗有些咬牙切齒:「那就當炮友,你別後悔就行。」
景繁的膝蓋都快跪麻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被對方單方面宣布了「炮友關係」。
「能,能當柏拉圖式炮友嗎?」說完意識到對方可能不認識柏拉圖,又解釋,「就是,無身體接觸的炮友……」
看著對方越來越沉的臉色,景繁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他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下來,今天恐怕出不了這個門,明天看不到太陽。
「唔,」乾巴巴的唇瓣囁嚅了兩下,聲音有些委屈,「好吧。」
但既然是「友」,至少地位平等吧。
如果他不願意,對方也不能強制,吧?
見他答應,解漸沉周身的低氣壓才稍有收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