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感到耳後一陣酥麻,一把抓住雲方的手,「小方方,剩下的我自己來。」
雲方好笑道:「你還害羞?」
張倫:「不是,我是看那人在坑底待了這麼久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問一問傀儡線的下落。」
雲方點頭,轉身朝著大坑走去。
坑底的泥人好像被耗盡了氣力,正懶懶的靠在坑底仰頭望天,除了那雙眼睛還在忽閃能讓人感覺這貨還有一口氣,身體的其他地方都被燕秉天均勻的塗抹上了一層泥巴,看那樣子,估計是把他當叫花雞一樣給裹起來了。
雲方居高臨下的望著水生恨,問:「現在有功夫同我說說傀儡線的下落了嗎?你的那兩條看門小傢伙估計也快回來了,我耐心不是很多。」
水生恨像是蚯蚓一樣弓了個身子,示意自己嘴巴里有東西。
雲方用鍛雲輕鬆的將他嘴裡的東西撥掉,笑道:「說吧。」
水生恨吐出一口髒水,憤憤道:「我們好歹在天上也算有過交情,你今天這麼對我,良心不會痛嗎?」
張倫撫著自己的胸口蹲到了坑口,「好痛,痛的我都快要哭了。呸,這種凡人才有的東西,你會有?趕緊交代傀儡線的下落吧,我們小方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水生恨啐了一口吐沫,「別的事情,他能有什麼事情?慫貨一個。」
張倫作勢擼起袖子又要跳下去暴打這小子一頓,雲方一把拉住,笑道:「他說的也沒錯。既然你想拖延時間,我就只能等你的看門狗都回來,給你把這地方都給掀了,可能那時候你就有心情和我說了。」
水生恨明顯不相信雲方有這本事,一臉的不屑,「憑你?」
雲方從懷裡掏出一顆小小的金花生,放在掌心,笑道:「我喜歡拉幫結派,加上一個他,你覺得怎麼樣?」
水生恨看到金花生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雲方還特意拿著金花生在水生恨的眼前晃蕩了兩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你…鬼王也在這裡?陰曲流?他沒死?他當真沒死?你莫要騙我。邪風忱,你發誓,你用你的身家性命發誓,陰曲流沒有死,他還活在這世上,你發誓。」
張倫好奇,擰了一把袖子上的水,裝作漠不經心的問道:「你和鬼王的關係很好?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只要告訴我鬼王陰曲流還活在這世上,傀儡線我雙手奉上。」
「這麼好?」張倫得意的直起身子,拍了拍胸脯,咳嗽了兩聲,「那我攤牌了,我就是鬼王陰曲流。」
……好安靜。
場面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