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詡很快就淪陷了。
直到……那塊玉墜被孟子詡親手摘下送給了心上人,孟子詡的最後一道保護屏障被他自己親手打破,色鬼終於等來了機會,附上了孟子詡的身體。
可是一進去,色鬼就有些後悔了。
這小子怕是和自己八字不合。
色鬼在鬼界橫行這麼久,從未見過一個人的魂魄可以倔強到這個地步。
色鬼無法完全占據孟子詡的身體,他能做到的就是干擾孟子詡的思想,還是那種短暫的間接性的,這讓色鬼自己也很有挫敗感。
但是他找不到原因啊。
色鬼進入張倫身體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個自己不怎麼想接受的事實。
他被利用了。
是的,堂堂一色鬼,最擅猜人心,食人心,居然不經意成為了別人的棋子,這真是……
雲方吃著張倫給自己扒好皮的瓜子仁,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看著蹲在一邊撅著屁股挖坑種樹苗的孟子詡,笑道:「他成了誰的棋子?別賣關子。」
張倫把自己家的臉頰往雲方那邊湊了湊,「來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種樹的小背影往坑裡趔趄了一下,差點把自己種坑裡。
雲方將手裡的瓜子仁一股腦塞進了張倫的嘴裡,「你能探出他的底細,我覺得我也可以。」
「別別別,小方方,別費力氣,這個很傷法力,傷元氣,傷…感情。我和你說就是了。」
色鬼的記憶里,有一張張倫並不陌生的臉。
那青年在天上的時候就清冷的很,那是掌管四方水域的水神大人。
色鬼的記憶有些缺口,但是大體能推測出一個略為完整的場景。
帶著枷鎖鐐銬的水神被人壓著去往十八層等地獄的路上,色鬼途徑其身側,被水神的樣貌吸引,忍不住尾隨了一小段路。
水神雖然落魄,衣衫不整,但是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吸引嘗過百味的色鬼 。
色鬼想要在水神被刑罰前沾點小便宜,使了個小計謀,颳起了陰風,挾持了水神躲到了一邊的犄角旮旯里。
色鬼上下其手,摸拽親咬,被自己壓在牆上的人越是悲憤交加,自己越是興奮難耐。
色鬼過完癮問水神,「這麼?被我羞辱覺得生不如死?你反正被關進去之後再也不可能出的來。左右以後也不會有人對你這樣,不如你成全我的愛美之心,也算你做了一件善事。怎麼樣?這麼想是不是會好很多?」
水神伸出舌頭舔掉了唇邊被咬出的鮮血,對著色鬼嘲諷,「你最多也就對我能耍耍威風。我可是聽說天上地下的美男子裡,你們鬼界之主可是排的上名號的,怎麼?在鬼界混跡了這麼久,還沒有一親芳澤?一摸到底?啊,那你還真是可惜。我告訴你啊,你們鬼界之主的那個腰嘖嘖嘖,精壯有力,真是讓人慾罷不能。還有他後頸的那朵花,真真的風流至極。瞧你這流水口的樣子,沒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