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回啐了一口,不解氣,又加了兩口吐沫,「打鬥的時候,贏家才有資格談臉面。赤松叔叔你不是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嗎?我當日被你暗中拉下踐踏的時候,叔叔你不也沒顧忌臉面?侄兒這叫活學活用,叔叔你應該感到欣慰,侄兒學的十分到位。」
「小方方,差不多了,你過來一下。」張倫對著雲方招手示意,「剩下的放著我來。」
赤松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肩膀,冷笑著將腰上的血撐子取下來一個,直接扣在了自己肩上的傷口處。
這血撐子平日裡是用來收拾嘴硬的敵人的小道具,可是關鍵時刻,也是可以給自己快速止血的神器。
赤松將血撐子扣進肉里,兩指輕點,念動法咒。
不多時,血撐子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大家眼前。
那東西完完全全的沒入了赤松的肩膀里。剛才還血肉模糊的肩膀已經恢復了完整,只留有一些污血在上面,提醒眼前的人剛才的傷口不是錯覺。
雲方重新走回張倫身邊,輕聲問道:「你想要怎麼打?」
張倫眼中的光瞬間跳躍了幾下,他興沖沖的指著赤松身邊的那些隨從道:「你們一起上?赤松叔叔,你會不會覺得有些難為?」
赤松:「呵,要打便打...」
「那還等什麼,都給我上。」張倫動了動掌心早就捏好的發梢,被綁定的隨從們立馬猶如傀儡娃娃一樣手腳笨拙的朝著赤松急速靠近。
赤松也不在乎,一斧頭一個,將這些隨從一個一個的砍成了粉末。
還剩十個。
還剩三個。
還剩一個。
赤松砍完所有的隨從,斧頭上已然沾滿了粉塵,最初的光芒已經被這些灰塵一層一層的疊了下去,赤松渾然不覺,叫囂道:「來啊!」
張倫朝著赤松身後擺擺手,叮囑道:「給我看好了,不然我一定拿你們是問。」
寥星:「是。」
月如盤:「是。」
月如鉤:「是。」
三個人快速的摻著孟自詡退到廊下,寥星已經開始彎腰研究孟自詡脖子上的容器要如何才能解開,他認真的抬起孟自詡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容器里伸出來的無數細小尖銳的長針,手指輕輕從針尖上拂過,立馬有血珠子沿著針尖滾到長針後方連接著的容器里。
寥星低聲罵道:「老東西就是陰狠,這容器要是碎了,這小子的命就沒了。這容器不碎,這些針早晚能把這小子的血放干。」
月如盤看了看那一端插進孟自詡身體裡的容器,忍不住從寥星的胸口裡直接掏出一根棒棒糖,剝了糖紙舉到孟自詡眼前,笑著勸慰,「小朋友,吃糖嗎?我們先在這裡吃糖看戲,等那邊打完了,我們再想辦法給你把這煩人的東西拿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