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地,陰曲流鬆開手,對著邪風忱笑道:「沾你的光,沒受傷。」
「為何不鬆手?」
陰曲流聞言將懷裡的人又抱緊了點,齜牙咧嘴的在邪風忱耳邊笑道:「為什麼要鬆手?你是我的,我至死不會鬆手。小忱忱,想反悔了?我這裡可沒有後悔藥。你想都不要想。」
「你既然猜出了我有問題,你還不悔?」邪風忱覺得自己應該很緊張,應該很激動,應該很無措。
可是他現在只覺得很熱,那種由內而外的熱。
陰曲流的懷抱是一,陰曲流望著自己的眼中依然是化不開的柔情是二。
他幻想了很多種事情暴露的時候自己要如何自處,唯一沒想到事情暴露的時候,他還能和陰曲流抱在一起。
陰曲流在邪風忱的耳垂上輕咬一口,緩緩鬆開手,給邪風忱將被風吹亂的頭髮整理好,手指輕撫過他的眉眼,由衷讚嘆道:「這樣貌真是好看。」
「痛快點。」
陰曲流想了想,看了一眼身後的結界,他指著那個結界說道:「去裡面說吧,外面風有點大,耳朵有點多。」
小妖小怪們紛紛躲在不遠處偷聽兩人的對話,有膽子大的還往前探出來半個身子只為能夠打聽到最新的八卦信息。
「咦,他們怎麼不聊了?去黑罩子裡去了?」
「可能是覺得我們太礙眼了吧?都是你,耳朵已經長得這麼長了,還往前探身子做什麼,惹人煩了吧?」
「我好想進去聽啊,一定很精彩。」
「你們看他們倆的神情了嗎?一個笑盈盈的,一個苦森森的,估計是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我看戲的時候那種背著媳婦胡搞的男人被抓了現行的時候都是那種表情,錯不了。」
另一邊,苦森森的邪風忱跟著陰曲流進了黑色的結界裡面,陰曲流站穩腳後跟,立刻將頭頂上的大窟窿重新修補好,這裡面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鹿鳴神君依舊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於陰曲流過去的時候踩了他兩腳,都沒有把他喚醒。
邪風忱看著這黑色的結界中,突然開始亮光。
一排,一排,又一排。
終於,所有燭火悉數重新出現在了方才的位置上,照亮了這整個結界內。
兩人先是默默的看向了對方,目光碰觸後,又都快速的避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