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咳嗽了兩聲,突然就捂著自己的胸口裝腔作勢起來,「哎吆,好疼,收刀的時候插著肋條子了,快快快,過來扶我一把。」
邪風忱也知道這八成是胡說八道,但是他習慣了。
他的心告訴自己,陰曲流就是把斬神刀從自己胸口直接穿透過去也不會有大問題,可是他的腳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手也自覺地攙扶住了站的比直的陰曲流。
陰曲流見人已經走過來了,索性不要臉到底,直接將頭埋在了邪風忱的肩頭,哼唧道:「你看你都不給我揉一揉了,我是不是要失寵了。」
「失寵?」
陰曲流抬起臉,賊兮兮的笑道:「妖王的專房之寵。」
邪風忱:...他居然還記得。
陰曲流繼續笑道:「難道不是嗎?怎麼?你還金屋藏嬌了?來,告訴我是哪個小仙娥,我去找她比試比試。」
邪風忱苦笑道:「沒有,你快省省力氣吧。疼嗎?」邪風忱的手按在陰曲流的胸口上,來回的輕揉,「以後換個方式不行嗎?回回這樣不傷身才怪。」
陰曲流挺了挺腰板,「我身體好的很,怎麼,你不覺得嗎?」
「恩,挺好,挺好的。」
「那我就說說了,小忱忱,你也別太有壓力。講故事嘛,肯定是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最好聽。要是有不妥的地方,你就當沒聽見。」
陰曲流正要開口,邪風忱卻將陰曲流扶到一邊的石頭上坐好,直起身對著陰曲流笑道:「講故事,當事者親自來講更好聽。」
「也行。」
邪風忱沉了沉有些亂的心緒,背著手仰頭看向那片光亮。
「是我讓鹿芝神君去想辦法找到水神,用他身上的水神之力,來封印你體內的鬼之火。你當日攻打天界的時候,最讓他們頭疼的除了你不要命的打法,還有你那隨身而生的鬼之火。那東西三界之中能略微抵抗一下的只有水神體內的一點精元。所以我讓鹿芝神君想辦法把那一點精元過到你的身上,只要你不使用鬼之火,這一口水神的精元對你應當沒有什麼大礙。上一次,我放了你的百殺護衛隊,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你沒死,他們一定能想方設法的找到你。如果你死了,那麼這支隊伍以後就是我的,他們的身上已經有了印記,想要徹底操控也並不算難。這是我當時私放他們的條件。」
邪風忱的聲音淡淡的,他現在已經不再慌亂,他很平靜的在陳訴一件謀劃已久的陰謀。
對面的陰曲流依舊半靠在身後的結界上,翹著二郎腿,「嗯,那些都不重要,過去就過去了。說說喜相逢吧,這個東西是你帶下來的還是另有其人?」
邪風忱搖頭,「這東西確實不是我帶來的。我放了百殺護衛隊,就跟著下來脫去了身份,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不是後面出了岔子,我想我可以通過輪迴再一次重返天界。」
「按照最傳統的那種路子,修煉,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