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回答,張倫狐疑的抬起頭看去。
這一看,剛入嘴的茶水就悉數又都噴了出來。
好在張倫側了頭, 茶水直接噴在了窗邊的花瓶上,給瓶子裡的花兒添了點溫度。
張倫擦了一把嘴邊的茶水, 笑容滿臉, 「這是怎麼弄的?你去挖煤了?」
雲方這才回頭看向已經打道回府的柳宸炎。
果然, 雲方也沒忍住, 一口茶水噴到了張倫噴過的花瓶上。
好好的花朵經受不住連續兩次的溫水浴,索性自殺式的從枝頭上掉了下來,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好笑嗎?」門口的柳宸炎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外衣, 走到屋子裡的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臉。
「你不是追那幾個雞蛋黃去了嗎?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張倫忍不住拍著大腿笑道。
「哼,雞蛋黃?我倒是小看了你,西山太陽在你眼中就是幾個雞蛋黃?」柳宸炎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烏漆嘛黑的臉,也是忍不住笑出聲,「這幾個雞蛋黃可把我折騰壞了。它們多久沒有上過天了,一個個的和吃了酒一樣瘋瘋癲癲的在地上蹦躂。蹦躂夠了,自己嗷嗷的就飛上去了。我按住這個,那個又起來了。按住那個,這個飛上去炸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後悔。」柳宸炎將臉浸入水中,再抬起來,鏡中的自己又成了一個英俊的男人。
「後悔什麼?」
「呵呵,後悔沒把你薅過去。就應該把你綁在那些雞蛋黃上,讓你跟著它們飛上去,砰!開個花結個果。也算你為大家增添了點樂趣。」柳宸炎用毛巾擦完臉,感覺渾身都變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他徑直走到桌案後面,坐在那把最大的圈椅上,兩腳往那個桌上一搭,整個人靠在圈椅上半仰了身子放鬆道:「行了,太陽明天照常升起。現在你有時間給我講講我兒子的半條命是怎麼回事了吧?」柳宸炎說著話從胸口處摸出那塊小石頭,在掌心裡小心的滾動著,「這真的是我兒子?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他?」
「不可以。」張倫無情的潑了一盆冷水上去,激的柳宸炎當即又瞪圓了眼睛,凶神惡煞的看著張倫。
「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我瞅你越來越不順眼了。」柳宸炎冷笑道,「我怕我一會兒忍不住把你弄死在這裡。」
「我勸你不要。」張倫挑眉,「祖老二都知道如果我死,他的捆束就能解開。你想要再偷襲他一次,恐怕沒有這麼容易。他那種怪物,不會在一個坑裡摔兩次。」
「你在威脅我?」
張倫:「不,我在警告你。」
「你大膽!」
「你放肆!」
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