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宸炎:「你是說那時候?」
「他走火入魔,身遭反噬,你沒日沒夜的給他傳送你的修為,堪堪保他渡過了那段難捱的時期。」張倫又道:「後面的就簡單了,他的元丹本來是想在你兒子體內待夠日子,結果中途出了意外。你家夫人受到了驚嚇,早產下一男嬰。元丹還沒有完全的融入進去,他怕事情敗露,慌忙的把自己的元丹從孩子體內剝離了出來。不過孩子太小,他剝離的時候把你兒子的元丹帶走了一半,所以你兒子身上的印記就在那時候被帶走了。你如何能看的到?」
「不可能。」柳宸炎低頭暗自笑起來,「這不可能。」
「你看看這是什麼?」張倫起身,將那件早就準備好的血衣遞給柳宸炎。
「這是鹿芝的血衣。」張倫淡淡道:「你可以滴一滴你的血上去看看有什麼變化。」
柳宸炎嘴上說著不相信,手卻自動的劃了口子滴了兩滴血上去。
已經乾燥的血衣瞬間猶如重新泡在了血水裡一樣變得濕滑黏膩,屋子裡的血腥味瞬間充斥在每一個人的鼻尖。
張倫抬起衣袖略微擋了擋,定睛一看,指著血衣的後領處道:「你看那裡。」
「金羽花!」
「鹿芝的身體裡有你兒子的半顆元丹,所以遇到你的血,會喚醒原本屬於你兒子體內的元丹所殘留的痕跡。即便這已經是一灘血,你們家族裡的獨特的血脈連接還是能證明一二的。這下你相信了?鹿芝要了你兒子半條命。」張倫重新坐回雲方身邊,道:「這下你清楚了?」
「這個雜碎,我對他這麼好,他居然恩將仇報!」
張倫擺擺手:「別,恩將仇報這個詞你還用不上。那場大戰中,他的所有血緣關係都是你親手送走的,是你讓他成為了世上飄無定所的一顆浮萍,這是你們倆的孽緣,誰也別說虧欠誰,誰也別說善待了誰。」
「我沒有親手手刃他,我心有不甘。」柳宸炎抬起頭,看向張倫:「你有辦法對不對?」
「血衣在你手里,怎麼讓他起死回生,重生白骨,還用我教你?你好歹也是個前輩,這點事情還需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