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不好了, 這次真的不好了。」
妖界的上空電閃雷鳴, 狂風大作, 確實不好了。
一行人匆匆從妖界出來,才回到張府的院子,院子西邊的半邊天就被通天的大火燒成了一塊通紅的烙鐵。
「大王, 你看,果然是人界大亂,所以妖界上方出現了異象。我們怎麼辦?要幫忙嗎?」
廖星的話還沒說完,院門口就竄進來一個腿腳飛快的人,一邊跑一邊呼喊著陰曲流:「亂了,亂了,都亂了。那邊打起來了!」
孟自詡順了順氣撐著兩個膝蓋回道:「我聽鎮上的人說,皇上今天祭天的時候打碎了祭天用的瓊漿玉露盞杯,當場就引下來一道天雷,將祭台上的桅杆給劈斷了。皇上受到了驚嚇,直接從兩人高的高台上栽了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不光皇上遭了難,從桅杆斷落後,每過一個時辰,就會出現一個異象。」
陰曲流按住孟自詡因為慌張而有些微微抖動的肩膀,安撫道:「慢慢說,不慌。」
「頭一個時辰,是降下來兩道天雷。一道劈了祭台的桅杆,一道劈在了皇宮後院專門用來給後宮的娘娘們參禪修心的禪院。不偏不倚,這第二道天雷把禪院中供奉的神像直接劈成了兩半,把正在參禪的一個懷有龍胎的娘娘嚇得當場早產,生下來一個死胎後,一併去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沉默了。
皇家之人大多有天命庇佑,即便沒有天命保佑,也有皇帝的真龍之氣加以庇護,接二連三的發生橫禍,要麼是天命有變,要麼就是這真龍之氣出現了衰竭,被四方虎視眈眈的奸邪瞅准了時間,正在對皇家發難。
無論是哪一種,對人界來說,都是一張災難。
皇家有難,首當其衝要遭難的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繼續,第二次是什麼?」陰曲流背著手問道。
孟自詡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皇帝昏迷不醒,當朝太子把持朝政,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清除奸佞。太子對朝中大臣們說天有異象皆是因為國師沒有本事,不能預測未來,不能阻止當下,只會整日糊弄皇帝煉丹吃藥,把身子吃的一日不如一日,應當趁著皇帝還沒有醒來,先把他拉出去砍了,以免日後再生禍事。」
陰曲流嘖嘖稱奇,「盛世不見國師多重要,到了亂世,這國師就成了罪魁禍首。看來太子和國師往日裡的恩怨夠多的。然後呢?國師被砍了?」
孟自詡點頭,「朝中亂作一團,自然是太子說什麼,大臣們就全力支持什麼。傳言國師正在皇帝身邊伺候湯藥,度法救人,就被一眾帶刀侍衛直接衝進殿裡綁上了斷頭台。咔嚓一下,腦袋就搬了家。還聽說國師的腦袋落下來的時候,血水非常的少,一點也不像是別人的腦袋搬家一樣血糊糊的嚇人。不光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圍觀的看花了眼,居然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國師的腦袋一時半刻的沒死,眼珠子還轉了轉,朝著面前看熱鬧的眾人笑了笑,說了一句「要下雨了,快點回家吧。」這話不知道真假,但是我聽起來都覺得毛毛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國師的雙眼合上的時候,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間,眾人被風吹的不停的後退躲避,等到風停之時,國師的腦袋不見了。」
陰曲流看了一眼邪風忱,「被人撿走了還是被風吹走了?」
「這誰能知道。凡是在現場看熱鬧的百姓都被堵了嘴,揚言誰要是敢說出去,就把誰壓在剛才的斷頭台上送走,讓他和國師做個伴兒。可是你要知道,頭是光天化日砍的,消息怎麼可能不傳出來。所以不到一個時辰,這消息就幾乎傳遍了半壁江山。」孟自詡說完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陰曲流,「還有更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