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才占地,張倫一個趔趄就朝著床下跪了下去。
雙腿酸的不像話,腳也打顫,這是怎麼了?
突然,張倫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把自己重新塞回被子裡,小心的掀開了自己的裡衣。
「啊啊啊啊!見鬼了!」張倫的喊叫聲驚起了院子裡的所有雅雀。
據伺候張倫的幾個小廝回憶到,那天早上的張倫和掉了魂兒一樣整個人都神情恍惚的不行。這一晌午的時間裡,張倫撞柱子七回,摔杯子四回,摔跤五回,大家都擔心再這麼昏下去,張倫今天就能被自己折騰死。
好在到了下午,張倫終於緩了過來。
雖說臉色依舊蒼白了點,但是起碼意識清楚了不少,知道小廝們和自己說話說的是什麼了,回答的時候也不會答非所問,起碼能讓人聽得懂了。
可是到了晚飯時間,張倫又變得神經兮兮起來。
他先是找來了郎中,把兩人關在自己的小屋裡,張倫踩著凳子對郎中威逼利誘,「你這有沒有那種吃了不會睡覺的藥?越多越好。」
「爺是休息不好,失眠嗎?我這有助眠的,可以給你開一點。」
「不是助眠,是不睡覺,那種睜眼到天明的藥,有沒有?」
「爺,您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您眼下的黑青還挺嚴重的,待我給您開藥。」
「我要睡不著的藥。
「好。」
「我要那種成宿不用睡的藥。」
「好。」
送走了郎中,張倫也沒讓人給自己端來溫水,直接將一包藥粉仰頭倒進了嘴巴,然後端起桌上的涼白開一股氣衝下去,滿意的坐在桌前喘了一口氣,「這下就不用擔心了。」
張倫剛說完,郎中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爺,不好意思,剛才給你拿錯了藥,那是隔壁花柳街的姑娘們問我要的藥,您的藥在這裡,來,我給您換過來。」
張倫拿著空藥包對郎中說:「你說什麼?錯了?這藥是什麼東西?」
「您..吃了?」
「嗝兒」。
郎中默默的退了一步,拱手彎腰,「無妨,就是普通的補藥,您吃了也無妨。小的還有別的病人,就先告辭了。」
郎中走到門口,又回身問道:「爺,您娶親了沒?」
「還沒,怎麼了?」
「那就好,您晚上要是覺得藥太補的話,就洗洗澡,降降溫,其他沒什麼的。」
「這藥這麼補?不對!」
郎中的步子一頓,額頭的汗珠立馬流了下去。
「你沒把我要的東西放下,你就這麼走了?」張倫笑著說道:「誆我呢?」